“是他杀死了肖氏!”崔伯候为儿子开脱罪名,大吼,直接将罪名按在姓闵的身上,他恨死这个姓闵的落魄家伙竟搞得他家宅不宁,恨不得大理寺立刻将其定罪抓了,以给肖家一个交待。
闵长贤可不承认:“我为什么要杀弟妹……我没有……”
二人衣袍上都是喷溅的血迹,这两人还在这里死不承认,但这二人却没有相互推诿,这很玄妙。
裴景宁深深的望了二人一眼,不动声色,继续听叶芝剖析案子。
既然衣服上的血迹都是喷溅血迹,是击打造成的,那就可以说明一个残酷的事实,肖氏遭受击打时还是活着的,而两个男子的衣袍上也有大量喷溅的血迹,说明妻子遭受击打时,他们俩人就站在旁边,造成这种情形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其中一个人在击打时,另一个人在旁边看,要么就是两个人交替击打妻子。
崔长浩衣袍左侧有大量的血迹,对此他已经给出过解释,妻子倒在地上,他上前抱住所以沾上了血迹,这个谎撒的很是低级,因为他衣袍左侧是挥洒式血迹,只有击打才会形成血迹喷溅,拥抱只会留下一般的接触性血迹。
叶芝再结合墙上的喷溅血迹和妻子倒地的位置得出结论,凶手挥棍时用的是左手,更严谨的说,挥棍击打最多的是用左手,也就是说,凶手是个左撇子。
她对闵长浩说道:“我看过你写的字,问过你小厮,说你是个左撇子,你不会不承认吧。”
闵长贤这次无法狡辨。
他用棍子击打肖氏,肖氏躲避,他打不着,崔长浩便上前抱住妻子,好让闵长贤击打,而刚好闵长贤就是个左撇子,再加上崔长浩左侧的衣袍上有挥洒式血迹,这刚好呼应上了。
“老天爷,这两男人怎么这么狠,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苦好冤枉啊……”肖博士听完叶芝的陈述嚎啕大哭。
叶芝指着地上大量血迹道:“在某一人用棍子击打时,肖氏躲避时踩到了自己的裙子,跌倒时摔在了自保的剪刀上,被戳破的内脏、以及被二人击打时破损的内脏,所有的血一下子都涌了出来,这就是造成她死亡的真正过程。”
滕冲捧着剪刀、棍子呈现在崔、肖二人面前:“上面有你们的指纹,作为罪证,你们无可辨驳。”
崔、肖两家妇人哭死。
“为什么……为什么……不就是浩儿多陪了朋友,怎么就弄到了这步田地?”崔老夫人不能接受温和有爱的孙子是个杀人犯。
叶芝问向闵长贤:“闵公子,你说为什么?”
闵长贤哪里会回答,他紧抿着嘴。
众人也不解,明明很小的一件事,就算再不济,最多两口子关上门吵一架,怎么就到要人命的程度。
叶芝知道他不会回答,反问道:“闵公子游山玩水,闵家的家底已经承受不起了吧,所以让孩子的娘拿出钱来供你游山玩水?”
孩子娘?
6大人挥手叫停,“叶评事,这话我没听懂?”
叶芝朝崔伯候夫妇看了眼,淡淡说道,“你们的嫡孙女姓闵。”
这话跟扔了炸弹一般,炸的崔家人摇摇欲坠。
崔夫人激动的扑到儿子身上,“浩儿,浩儿,怎么回事?”
崔长浩面如死灰。
闵长贤不承认,“你胡说……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