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山朝灯的手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抱枕,又想起上司提出的要他改的习惯,手又刻意地松开来。
他完全忘记了。
那件事在降谷先生面前已经不是秘密,虽然他单方面对系统产生了芥蒂,但剩余的生命一天天增加,他自己也不是特别在意了。
导致了他都忘记了
€€田纲吉根本不知道他得病的事情……
这件事他倒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换位思考,如果纲吉什么都不说的突然死掉,再次见到的时候是在对方的葬礼上,御山朝灯都想象不出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真过分啊,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纲吉,我……”
[当初你来意大利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在瞒着我什么,但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出息成这样€€€€]
自从成为彭格列十代目,€€田纲吉已经习惯了隐藏起自己的本性,没想到幼驯染一句话就能让他失态,他忍不住懊悔起来。
[我为什么没现呢?我怎么能没现呢?所以白兰才会突然去日本€€€€]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田纲吉顿住,话语戛然而止。
“白兰?”御山朝灯听到了不应该出现在他和幼驯染对话中的名字,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纲吉认识白兰先生吗?”
€€田纲吉闭上了嘴。
两人不愧是幼驯染,说错话后的反应也几乎一样。
这时浴室的门忽然被拉开了,御山朝灯快地扫了一眼,转过来对电话那边的€€田纲吉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降谷先生出来了。下次有时间再通话,纲吉。”
[等等,你们已经住到一起了吗?]
没听到幼驯染的话,御山朝灯先一步挂断了电话,从沙里站了起来,转身面向刚从浴室里出来的上司。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上司从浴室出来了,一如既往地赤丨裸着上半身,露出了线条漂亮的肌肉。右边的肩膀上的绷带没有拆下来,已经湿透了,必须得重新换过才行。
但是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降谷先生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帮我擦下头吧,小朝。”降谷零直白地要求道,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湿透的绷带,对他说道,“还有这个。”
这都是他的职责,毕竟他是要负责照顾降谷先生的,御山朝灯小心地先解开了绷带,将伤口晾在外面,又在上面覆盖了一块干毛巾,开始帮降谷零吹头。
上司的头是浅金色的,在更明亮的地方近乎是白色,这种地方的相似让御山朝灯非常的愉快,他很喜欢这
种和降谷先生的特别共同之处。
柔软的丝溜进了他的指缝,和降谷先生平时硬派的作风不同,头非常软,嘴唇也非常的软。
……御山朝灯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飞远了。
但是这也不是他的问题,谁和自己喜欢的人接吻之后能毫无反应,他觉得今天晚上的梦境说不定还会有更新。
他用手伸进降谷零的头里,一边轻轻的揉着,将头揉散晾干,很快头就蓬松了起来。
御山朝灯低头看着坐在他面前的降谷先生的顶,忍不住想起了那天第一次被对方亲吻的那一下。
虽然只是触碰到了头,但却和刚刚的额头吻一样,他反而觉得更暧昧。
吹干头,他又用梳子给降谷先生梳了一下,降谷先生全程都非常的听话,就像一只喜欢人类的金毛犬,顺从又信任地听从他的全部安排。
脖子和后颈这种地方,是上司教导过他的重要位置,稍微靠近都会引起反应,但他刚刚碰了好几下,降谷先生都只是稍微动了动。
头吹干之后,就是给降谷先生的胳膊重新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