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茴叹气,说不过她了,翻身继续躺下,“你别盯着了,安大夫留下就行了。”
“不行,我盯着。”谢昭宁不上当了,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承桑茴蒙着脸,当她不存在。
等安大夫提了药箱过来,准备针灸,承桑茴又说道:“承桑漾,朕的私库空了,你给填一填。”
“你的钱呢?”
“给你妹陪葬了。”
谢昭宁听到这个称呼,觉得诧异:“原来她比我大呀,我以为我才是妹妹呢。”
“去找你媳妇商议,填一填。朕死了,都是你的,你可以提前挪走她的钱。”承桑茴故作认真,“快去安排。”
谢昭宁一副淡漠,“不去,别想支开我,你今天也绑不了我,我给你换了人,她们都听我的。”
“你想造反?”承桑茴装出惊讶模样,痛心疾,“朕待你不薄。”
“您别演了。”谢昭宁微微一笑,“针灸最好。”
承桑茴生无可恋地躺在龙床上,“若有来生,朕一定先掐死你。”
“若有来生,陛下,你先该筹谋怎么将三姨娘掐死,掐死她,你就可以和太傅成亲了。”
“说得也是,不过,那就是没有你。”
承桑茴自己先笑了,蒙着被子偷笑,浑然一副孩子模样,谢昭宁却说道:“正好,你先问问我的意见,愿不愿意被你生出来。我不愿意,你下辈子就别生了。”
一旁准备针灸的安大夫听着两人荒唐的话,险些扎了自己的手,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是她能听的吗?
承桑茴笑过一通,正视谢昭宁:“你该去问问谢蕴,你没了,她多孤独,或者她就会喜欢承桑梓了。”
“您先针灸。”谢昭宁弯弯唇角,“您想多了。”
承桑茴说:“滚出去。”
谢昭宁觉得自己也不该留下,听话地滚了出去,在门外候着。
等了半个时辰,安大夫大汗淋漓的出来,喘口气,道:“殿下,我算是看出来了,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您这大逆不道的话,可真敢说。”
“陛下性子好,针灸如何?”谢昭宁焦急询问。
“挺好的,多试几回。”
谢昭宁放心,回大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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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谢家要办抓周宴,帖子送入东宫,邀请谢昭宁出席。
自陛下称病后,便一直没有还朝,谢蕴辞官也找不到对象,依旧辅助谢昭宁。如今是东宫理政,谢家的帖子入东宫,群臣都回注意着。
“谢相去吗?”谢昭宁询问,托腮把玩着帖子,“那个孩子会说话了吗?”
“谢相好像不去,那日有事安排,所以才给您送帖子,让您代去。说不说话,臣也不知道。”
谢昭宁收了帖子,“到时候再说,还有几日呢。”
谢蕴是不去的,她再不去,就是不给谢家颜面,还是要去一趟,待上片刻再走,也是要去一趟的。
想通后,谢昭宁将帖子放在一边,此事算是决定了。
她得空又去看了陛下。
承桑茴躺在软榻上,姿态懒散,隔窗看向外面风景,突然,眼前一黑,她纳闷,道:“你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