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阻止過對方這種不留退路的做法,要是那個孩子沒有出成績,好友國家隊也回不來了。
「湯明,你別管他了,這廝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仲言懶洋洋地開口,他跟沈識宴從小一起長大,一樣的年齡,相差不大的家世,總是被雙方長輩拿來做比較,導致兩個人關係沒好過。
湯明坐在兩個人中間不知所措,只能把目光投向比賽場地。
栗瑾的號碼在中間位置,她可以觀察前後考生牽著的馬匹。
果然我的小馬最好看!
小孩高興地摸了摸自己的小馬:「我們今天也要加油呀!」
星辰大海感受到騎手身上那股雄赳赳氣昂昂的戰意,它跟著昂起腦袋。
兩個月訓練,不僅讓它意識到自己是在為比賽做準備,還增長了它的信心。
栗瑾看著前面的人越來越少,直到自己前一位考生走進考場。
她騎在馬背上,等待考試鈴聲響起。
她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觀眾席,教練正坐在其中看著她。
「大海,我們進場吧。」女孩拍了拍身下的栗毛馬。
沈識宴看著熟悉的一人一馬進入考場。他的心提了起來,開始回想學生和馬在訓練中出現的狀況。
盛裝舞步的動作和總分都是十分制,龍景山考核的裁判是否定型評分,也就是從十分開始往下扣,五分合格。
栗瑾入場那一刻,大腦變得十分冷靜,她回想沈識宴教給她的戰術,快不通過直徑2o米的圓圈後,走向場上的x點,額外移動一米。
她需要帶著星辰大海繞著場內畫好的圓圈,並且不能騎出圈外。
星辰大海在場內保持平常訓練中的節奏,它無比信服自己的騎手。
手水平測試非常基礎,只要照著訓練場的路線走完就能得到一個不錯的成績。
但是沈識宴要的是完美,也就是十分。
栗瑾放緩呼吸,挺直腰板駕馭著星辰大海走第二個直徑為十米的半圓。
仲言眯起桃花眼,他看了看湯明:「這就是那個小孩?」
「嗯,你覺得怎麼樣?」湯明問道。
「還行。」仲言在看騎手考核時,也會把目光分給場外等候的考生。
他一眼就注意到年紀最小的孩子。
那身氣質就秒了場內大部分人,詮釋了什麼叫生而耀眼。
款式簡約的騎手服裝愣是被穿成了禮服。
練馬術的孩子大多數集中在權貴家庭,之所以在華夏發展不起來,有一個原因就是門檻太高。
沒有幾個家庭能開馬場,有錢的人家的孩子也是一心送出國念書。
「她真的是普通家庭?」仲言看著女孩完成了前面所有的動作。
「父母都是學體育的,一個網球一個排球。」湯明回想自己曾看過的履歷,栗家夫婦雖然都是運動員,但也不是國家隊拔尖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