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笑了:「沒有,他就是個傳話的。」
他一頓,又好奇地問:「等會兒,你是在哪兒看到的……情書。」
「哦。」安澤抬手指了指抽屜,說,「就上回在你藥箱這兒。」
安淮看了他一會兒,蹲下身把抽屜打開,翻了兩下,好歹翻出了張藍色的信紙。
他盤腿坐在地上打開看了看,笑了:「啊,我想起來了。這是上次夾我試卷裡帶回來的。」
「這人沒再騷擾你吧?」安澤把橙子皮一扔。
「沒有,名字都沒說,估計也沒認真。」安淮想了想,把紙一折,扔進了垃圾箱。
安澤驟然鬆快了許多,哦了一聲:「行吧,你可別被人帶壞了。」
「……帶壞?」安淮抬頭看著他。
安澤皺了皺眉:「也不是說同性戀怎麼著……就是,以後結婚什麼的,別人怎麼看你。」
「你也覺得變。態嗎?」
「……這倒不會。」安澤迷迷瞪瞪地想了半天,捏起個橙子遞給他。
安淮伸手接過來,笑了笑:「早點兒睡覺吧。」
皮膚溫熱,手指被他不經意地蹭了下,有些發癢。安澤收回手摸了摸,應了一聲。
緊張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日出日落,甚至來不及抬頭多看一眼黑板上的倒計時板。恍惚雪落時,一整個學期已臨近尾聲。
寒風凜冽,路上的枯枝殘雪被踩的咯吱響,除了早起的攤販學生,路上行人呵著白氣只余寥寥。
安淮今天值日起床早了些,就沒跟安澤一起。
他迎著冷風騎著車,轉過彎時,旁邊慢騰騰地懟過來一輛車,停在了他身邊。
車主開門下車,安淮剎車抬頭看了眼。這人一身休閒大衣,圍著條格子圍巾,騷包地迎著風邁步過來,人高腿長。
「安淮?」他問了句。
「是。」安淮認出了人,皺眉,「什麼事兒?」
林午墨看了眼周圍的學生,吸了一口氣,看著他,有些猶豫:「那個,你最近見過子……李子煥嗎?」
安淮一愣:「沒有,我跟他不熟。」
「不熟?」林午墨勉強扯了扯嘴角,目光有些輕蔑,「他不是特喜歡你。」
冷風嗖嗖地見縫插針往衣服里灌著,安淮懶得跟他比比,伸手拉滿了拉鏈,抬頭灑他一眼:「不好意思。除了一個多月前那次,我最近都沒見過他。」
露在冷風中的皮膚被吹得發僵,林午墨似無所覺,擰起眉:「可是……」
「讓道。」安淮面無表情地打斷他,呵出口白氣,撥了撥車鈴,「我要上學。」
「等等!」林午墨趕緊攔住人,「能幫個忙嗎,幫我聯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