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不滿地叫了一聲,把自己坨成了一團塞著了。
安澤有點兒費解,手指插。進貓毛里取暖:「它不是懷孕快生了嗎,怎麼還出去啊……這大冷天兒的。」
奶奶擦著壁櫥櫃,說:「我閨女從小在外呆慣了,閒不住。」
「……行吧。」他嘆口氣。
屋外雪挺深的,安淮帶著口罩,深一腳錢一腳走在旁邊問:「這就是你之前撿的那隻流浪貓?」
「是啊,」安澤呵了口冷風,「撿來的時候又髒又小,這才幾年啊,就胖成了個球。」
安淮頓了頓,呼吸間的白氣消散在空中:「七年了。」
「嗯?」安澤轉頭看他一眼。
安淮回過頭,灑了眼被甩在身後的老房子,說:「從你回家,都七年了。」
「哦。」安澤手一頓,搓著丫丫的腦袋,被這狗東西拍了一爪子。
他手下卻不停:「那是挺久的了。」
安淮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你以前,是不是……」
他原本想說,你之前是不是挺討厭我的。
可大概是安澤腿斷的那一個月里,倆人到底留下了些革。命交情,這種話就有些難以開口了。
他皺眉想了半天,最後只能嘆了口氣:「算了不問了。」
「靠。」安澤笑了,「說話不說完,雞雞短一半啊。」
安淮彎了下嘴角,輕輕踢他一腳:「滾。」
「我跟你說安淮,你再踢我這腿可真好不了了。」安澤說。
「哦。」安淮笑著笑著,突然停了停,猶豫著問:「就那個,於醫生那事兒……你怎麼跟人回的?」
安澤抱著貓搓了搓,皺著眉:「沒回,多他媽尷尬啊!我又不喜歡男的。」
「看出來了。」安淮想了會兒,又笑了,「那也沒見你跟女的談過戀愛啊?」
「靠!」安澤不滿地嘖一聲,「我那不是努力學習呢嗎。」
安淮動了動,忍不住踢他一身雪:「滾,別侮辱努力學習了。」
他跳開罵了句神經病,吃力地抱著胖貓低頭拍了下褲子。
安淮便藉此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他幾眼。
安澤長的不錯,屬於那種痞帥痞帥的類型,打架也挺厲害。
對於中二時期被弱智瑪麗蘇洗腦了的小姑娘們來說,他得算是個帶出去倍有面兒的男朋友。
不少學妹學姐都給他遞過情書。
但他又挺「拽」,不願意跟人談戀愛,對外均稱是沒感覺,但安淮想他應該是怕耽誤自己玩兒。
之前他好不容易在「鄭志居然找到對象了!」的震驚下,不服氣準備下海試個水,扭頭就碰上了顧曉萌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