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松,剛要說話差點就被花花掙開,趕緊又手忙腳亂地把貓固定住。
指間滑了滑,突然就摸到了它肚皮底下濕噠噠的液體。
「臥槽啊!」安澤舉著手憤怒地叫了一聲。
爸媽有幸聽得兒子當面爆粗口:「……」
這是花花出生以來的第一次洗澡,它十分不屈不撓,嗷嗷叫著四爪扒盆兒,死活不肯沾一丁點兒水。
他按不住,無奈只好喊人幫忙:「安淮你過來一下!」
花花下了水就成了皮包骨頭樣,倆眼忽楞楞地十分蠢。
匆匆洗了洗它滾了一身的尿,安澤趕緊把貓撈出來,拿毛巾裹住了。
老媽從屋裡拿了個小吹風機來:「開最低檔的風,離遠點兒……這貓才三月吧,怎麼就洗上澡了?」
安淮接過來,低頭調了溫度,說:「它總喜歡踩尿,踩完還要舔。」
「踩……」老媽一頓,目光複雜地看他一眼,「估計是傳染吧,你們倆小時候還一起玩兒撒尿和泥呢。」
安淮抱著貓手一僵,震驚地看了眼安澤,手指上突然又有了種濕黏黏的觸感。
老媽低頭看了眼手錶,沒再管他們:「行了,收拾好了學會習去吧,晚上帶你們出去吃飯。」
「行。」
等門關上,安澤還憋著笑:「真沒看出來,你還玩兒過撒……這個啊。」
安淮把貓扔他床上,冷颼颼瞥他一眼:「那不一定,說不準是我撒尿你和泥呢。」
「靠,」安澤嘖了聲搖搖頭,「你也太他媽損了,怪不得我從小不願意跟你玩兒。」
安淮拿紙巾慢吞吞地擦著手,沒出聲。
花花嬌氣地躺在毛巾卷里閉眼吹風,安澤扒拉著它的肚子,往風口遠了遠:「哎,過幾天我出個門。」
「讓我保密?」安淮扯了下嘴角。
安澤眨眨眼:「別跟爸媽說。」
「我不說他們不會自己看?」安淮說,「一大活人突然沒了幾天,你覺得爸媽傻啊。」
花花的毛吹的差不多了,安澤隨手把它搓了搓,扔進寵物房裡:「他們又不怎麼回家,要問到你就說我去鄭志家得了。」
「隨便你。」安淮有點兒煩,扔下吹風機轉身走了。
ye的場區在市的某會展中心,周五開場。
安澤周三請了病假,出了校門就坐上了去市的高鐵。
為防老師察覺出什麼貓膩,鄭志晚上才趕到。
倆人匯合後,直接去會場邊的賓館訂了個房間,接著又一起出了門,準備先在周圍轉一圈。
四月多的天氣晴朗無風,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