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困倦的身体推开屋门,看到远处温暖的晨曦,冷峻的神情似有些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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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南州城外。
以一位灰衣女子为首的一行人,带着斗笠,挥舞着马鞭,豪气万千的来到了城门一里开外的地界。
而后那一行人兵分两路,死士跟随者东方清朝着北方行去。
北方三里处,有一处私宅,是宋诗白买来用做游玩的。
宋诗白则带着杨世继续向前,朝着城内缓慢前行。
她并不打算带死士回城,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外人瞧见,恐生事端。
快到城门时,两人下了马。
宋诗白脸色惨白,身上有一股为了掩盖身上的血腥味而沾染的鱼腥味。
她边走边看,似是好奇,实则寻人。
发觉自己想见的人并没有出现在城门口之后,宋诗白略有些失落,眼眸半垂。忽的,她脑海中呈现出现刚才扫视四周的画面,几秒后,她眸中精光乍现,注视着排队进城的长队以及比以往多了四五倍的官兵。
城门不好进了?看来是城中出现了意外。难道是当时她与明家打杀导致的?城中、城内的杀戮确实会引起恐慌。除此之外,应该还包括刺杀荣王妃这件事。
宋诗白想着,看到了城中守卫有自己眼熟的人,便对那人浅浅的笑了笑。
递上通关文牒,因两人身上的鱼腥味,便被扣留下来,好在有人识得她,便让她过去了。
宋诗白一进城便放松下来,想着闲聊闲聊,与杨世亲近些。便对着杨世笑道:“前辈,以前可来过南州?”
杨世笑的满脸褶皱,回道:“俺年轻的时候跟”说着,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右手成爪,猛然回身望去。
宋诗白察觉到杨世的异样,摸着腰间的刀,亦回头注目而视。
那男子身着墨色衣衫,腰间佩戴一只双龙戏珠玉佩,宽袖窄腰,身姿挺拔,墨发高束,端正之中又有些不正经,公子意气之下又有些悲伤。温润也好,气盖苍梧云也好。总之,还是那个夜里睡不着觉,纠结一颗桃树会开多少桃花的少年。
此人,正是谢晏。
宋诗白全身轻盈,笑容耀眼,似有蝴蝶从她体内穿梭而过。
杨世见此情形,督了那男子旁边的老人一眼,默默地收了手,冲对方笑了笑。
谢晏大步向前,双臂摇摆,高兴地得意忘形,朗声道:“我一时不知该唤你阿忆,还是宋诗白。真叫人纠结。”
才走了几步路,谢晏便闻到了一股熏鼻的鱼腥味,脚步紧急一个撤回,嘟囔道“哎呦我去。”
谢晏眼神欢愉流转不息,却捂着鼻子,故作嫌弃,摆手道:“你臭的已经让我无法拥抱你。赶紧去洗完澡,洗完澡再来拜见本官。”
宋诗白‘呵呵’一声,牵着马往清风楼走。
杨世看出来了,这俩人,有戏!
这高大老头的身体朝着宋诗白的方向倾斜,道:“妮儿,那个公子咋叫你‘阿忆’啊?你俩还怪熟。”
宋诗白忍不住笑着解释道:“‘阿忆’不是我的名字,是曾经出门用过的假名。但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
‘阿忆’这个假名与谢晏有许多联系,他很喜欢。其实,还有一层原因是宋诗白为这个名字赋予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逢人就说,非见谁感动谁。险些导致这名字成了她的小名。
高大老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情调嘛,他懂。
谢晏大踏步追上宋诗白,靠近宋诗白的时候,他差点被熏的一头栽过去。
“你知道吗?这就叫百无一用是书生。”宋诗白督了一眼狼狈的某人,揶揄道。
“再无用,那五月初五不还得吃粽子,赛龙舟,纪念屈原他老先生吗?”谢晏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
“屈原先生都过世这么多年了还要被你胡乱编排,真是死不瞑目啊。”宋诗白悠悠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