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译望着她,她那一身的装扮哪有半分贵为王妃该有的模样,他怒其不争不由得摇摇头:“本来是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让你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臭小子,没良心……。”
几丈开外的张富贵这才从两人的对话中回过神来,敢情这里头关的是他们会邑的当家主母,他吓得两腿发软。
随着女子的谩骂声,少年宽步走了过来,张富贵瘫跪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跟着少年后前仓皇离开……
很快,女牢里的稻草被撤了,换上了干净的竹席,还有一张薄被。三盏油灯尽
数点燃了,照得那叫一个透亮。
望着跟前一桌的美食,许卫秋感觉饥肠辘辘;先前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的狱卒此刻战战兢兢地站在跟前,那卑躬屈膝盖的模样看得人心烦。
许卫秋没跟他计较,只是把人给支开了,拿起碗筷饱餐了一顿。
半个时辰后,张富贵一脸诚皇诚恐地进来把剩余的吃食给端了下去,还贴心地给留下一盏油灯。
饭气攻心之下许卫秋觉得困顿乏力,躺下正昏昏欲睡之际,耳闻一阵走路的声音,脚步声沉稳有力。
许卫秋睁开眼睛,她那本就极为好看的眉目闪过一丝希冀,流光溢彩。
在看到站在牢外的男子之时,她眼底的光彩顿时黯淡了下来。
人,有时候真的是不能吃太饱,一旦吃太饱了就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期盼,她在心里自嘲了一番。
高季镜望着她,轻轻唤了一声:“嫂子!”
许卫秋心想你们叔侄俩就不能约着一块来吗?非要一前一后的,扰人清梦,而她也毫不客气地把这个不满宣之于口。
高季镜闻言不由得叹息道:“在这你都能睡,心还挺大。”
许卫秋嘻嘻两声:“过奖了。”
高季镜见她此刻处境,于心不忍,不由得出言规劝道:
“嫂子,你这是何苦呢?听我一句劝别再犟下去了,去给王爷服个软,他会放你出去的。”
面对高季镜的规劝,许卫秋沉默了,片刻后才黯然反问道:“你确定?”
脑海里回
想起那天陵王掐住她脖子时的那股狠劲,一时间,高季镜也沉默了。
“你回去吧,要让他知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没闲着,肯定是要怪罪的。我……”
头忽然眩晕了一下,许卫秋单手扶额,强撑着继续道:“……我在这里能吃能睡,没什么不好的。”
若那个男人足够了解她,就应该知道,把她关在这种地方对她来说是不具震慑力的。
说完这话,她感觉整个身子发虚,眼前的景象晃了一下,随之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就连指尖都有微微发麻感;许卫秋是学医的,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
高季镜见她脸色突变,不由得上前两步面带关切地问道:“嫂子,你怎么了?”
许卫秋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季镜,我……我好象……好象被下药了……”
话音刚落,她一头栽倒在地,浑身上下开始抽搐了起来,形状痛苦。
“嫂子,嫂子……?”高季镜被她这副模样吓得不轻,顿时急出一身冷汗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其他,快步冲进牢里,慌乱地把倒在地上的人抱起往外疾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