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愿意,说她只是叛逆期得了中二病才有这种想法,迟早有后悔的一天。
两人为此僵持不下,最终的结果是每人各退一步,留下一朵小小的花卉,还纹在了不为人知的肩胛骨上方。
师父的手艺是一流的,纹得很是漂亮。
当时,她就立志要考美术学院,长大后跟师父一样当一名出色的纹身师;为此,被爷爷接回家后,每年寒暑她都会到馆里来跟着师父学艺,直到高二那年爷爷病倒了,她才改变了初衷。
面对亲人的生死之际,她方觉得当一名医生比当一名纹身师更具意义。
那时,她很是感谢师父的坚持,要不然,当初高考,单是有纹身这一条,她就上不了医大。
手指轻抚上那栩栩如生的花瓣,许卫秋呆住了。
……想不到这个纹身竟然跟着她来到了这承朝,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身体,许卫秋、沈青,两人除了性别,年龄与姓名都对不上,她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外头传来一声响动,许卫秋一惊,没敢再深思下去匆匆穿上衣物。
第二天早上醒来,匆匆梳洗了
一下,许卫秋就打着一盆水往主屋走去。
这里的仆役并不少,个个各司其职,然而照料少府大人起居的就只有自己一人。
主屋的门紧闭着,赵彦未睡醒,她也不能喊,只能端着水盆在外头静候着。
待人醒来后,听到叫唤声,她方能进去。
伺候着赵彦宽衣洗漱后,许卫秋端着水走出来,就见平日负责打扫的下人蹲在院子里,脸带痛苦之色。
许卫秋放下水盆上前询问:“长庚大哥,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
“疼得要紧吗?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
长庚痛得冷汗直流:“嗯,都怪我嘴馋,早上厨娘拿着点心要去喂狗,我见那蛋羹好得很,就讨来吃了。”
许卫秋一听,不由得皱眉:“这鸡蛋类的东西最容易变质了,过了一天就不能吃了。”说话间伸手把人给搀扶了起来。
刚直起腰,肚子又传来一阵绞痛,长庚捧着腹:“哎呀,不行了,我想去茅房。”
“那你赶紧去吧。”
长庚哭丧着脸摇了摇头,面带难色地说道:“我不能走,这院子还没打扫干净了,一会主子出来看见了就麻烦了。”
“多大点事,我帮你扫吧。”
闻言,长庚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见惯了人情冷漠;自己与这人也没有过任何交集,没承想他一张口就是要帮忙。
“快去吧。”
“那……那拜托你了。”容不得他多想,长庚匆匆捧着腹匆匆而去。
许
卫秋拿起扫帚,她手脚利落,很快就把院子扫得一干二净。把洗面盆放好后,她提着一大桶衣物去井边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