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术愣了下,才想起戚珩洲,眼尾的弧度更弯了。
祝太后正打算就寝,见谢凤林和江术一起来,微微蹙眉。再一听谢
凤林要回安乐侯府,更是有些不悦。
谢凤林道:“我在宫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算陛下醒了,一时半会也难以言语,有什么事明日一早商议不迟。”
祝太后扯了扯嘴角道:“哀家是怕你来回跑太辛苦了。”
谢凤林还未回答,她身边的江术便道:“回太后,是微臣劝夫人回家住的,夫人这几日为七王爷谋逆之事烦心,已连着几晚没好好休息了。若今晚再睡不好,怕是没有精力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祝太后听了,虽心里不高兴,终是不好再留。若真的戚宁山率兵宫变,还得谢凤林应敌,不能让她太辛苦。于是点了点头,又叮嘱:“明早便进宫来。”她说完又看向江术,“世子就不必来了,宫里这几日忙乱,恐怕招待不周。”
江术垂首应了声“是”。
二人从皇宫出来,谢凤林看江术,“送你过来的马车呢?”
江术道:“我让先回去了。”他讨好地笑笑,“我想和夫人一起骑马。”
谢凤林跨上马,“这回你坐我后面吧。”
江术乖乖点头,坐到了谢凤林身后。
夜里,街上没什么行人。谢凤林便登云走的稍微快了点。
江术手里拎着食盒,想搂谢凤林的腰,却腾不出手,微微蹙眉。他只能一手拎着食盒,用另一只手轻轻抓着谢凤林腰侧的衣襟。
一路上二人没怎么说话,谢凤林心情有点复杂。
她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戚珩洲竟然会得
了中风。原本打算好的一切,现在看来大部分都派不上用场,更多的未知等着她和江术。
回到东小院,谢凤林才顾上问江术,“晓月她们呢?”
“我说陛下误会她们是戚宁山的人,让她们躲一躲。”江术道:“她们自然有藏身的地方,让我不用操心。”
谢凤林想了想,“反正现在陛下人事不省,也顾不上调查这件事。”她顿了顿,又忍不住好奇,“诏书是怎么拿到的?”
“我跟晓月说了陛下的情况,告诉她,抓住这个机会,便可顺利回朝。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要用到诏书和证据,她便把诏书给我了。”江术说着皱了皱眉,“但这诏书她贴身带着,有一股难闻的香味。”
谢凤林:“什么叫难闻的香味?拿出来给我闻闻?”
谢凤林还挺想看看立储诏书长什么样的。
江术走到里间的衣柜前,“夫人,你来拿。”
谢凤林心说还神神秘秘的,走过去看向衣柜,“放哪儿了?”
江术伸出手,指了指衣柜下面的小抽屉,“这里。”
谢凤林眉头一皱,这不是她放亵衣的地方吗?
她顿时也顾不上看诏书了,一把揪住了江术的耳朵,“谁让你打开这个抽屉的?”
江术被她揪得微微偏着头,委屈地小声道:“我想着这个抽屉一般不会有人敢动,所以……”
“借口!”
“唔,夫人,我什么都没看见。”江术道:“把诏书放进去就赶紧把抽屉拉上了
。”
谢凤林:“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她狠狠拧了一下他软软的耳朵,这才松开手,拉开抽屉,果见一个细长的竹筒躺在抽屉里。
谢凤林拿出竹筒,正摸索怎么打开,无意间瞥见江术垂眸看着抽屉。
谢凤林忙把抽屉砰的一下推上,瞪向江术。
江术回神,下意识捂住自己的眼睛,“唔,我就看见最上面一件是藕荷色的……”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