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术把佛珠戴好,嘴角不自觉弯起来,他抬眼看着谢凤林,“夫人要好好戴着它,不许丢了。”
谢凤林:“……这可说不好,上了战场谁还顾得上什么佛珠?”
“我不管,”江术道:“下次见面夫人要把佛珠还给我。”
谢凤林
:“……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远志在外面提醒江术该启程了,江术这才退开两步,“夫人,我走了。”
谢凤林:“快走。”
她把江术送到府门口,看他上了马车。
江术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向谢凤林。
谢凤林不看他,对车夫道:“走吧。”
车夫依言催马,马车缓缓向前。
江术仍把脑袋探出车窗,回头看向谢凤林。
“夫人,我会想念夫人的。”
谢凤林:“……”
昨晚吞吞吐吐半天不说,现在当着这么多下人,他倒是喊出来了。
谢凤林恨不得踹他两脚,可惜马车已经走远。
直到马车转过街角,谢凤林和来送行的几个下人才转身回府。
谢凤林还没走到东小院,就有下人疾步追上来,“夫人,宫里来了马车,接夫人进宫。”
戚珩洲也太着急了,这会儿早朝应该都没结束吧。
谢凤林道:“让他们稍等,我回去换身衣服。”
谢凤林回去换了官服,又让立夏去和赵氏说了一声,才往皇宫去。
到了宫里,谢凤林才知道,戚珩洲今日没有上早朝。
“陛下为何不上朝?”谢凤林问夏仲连。
“陛下昨晚没休息好。”夏仲连笑道。
谢凤林以为西南又有战报,忙走进殿内。
戚珩洲这回没有坐在御案后面,而是斜靠在内殿的软榻上,见谢凤林进来,便对她招了招手,“林儿,快过来。”
谢凤林皱眉,走进内殿,没有靠近软榻,自己找了个位
置坐下,看一眼戚珩洲,“陛下身体不适?”
“有些头疼。”戚珩洲道。
“太医来瞧过了么?”谢凤林淡淡问。
她突然想起当初宫宴上的酒,难道是那酒里的药起了作用?她仔细打量戚珩洲的面色,只能看出他眼下有淡淡青色,是没睡好的表现,别的也看不出来。
“没有,”戚珩洲道:“躺一会就好了。”
“那陛下好好休息,臣先告退。”谢凤林不想和戚珩洲浪费时间,只有这招能让他直接说正事。
谁知戚珩洲闻言,却不答反问,“林儿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朕说么?”
谢凤林冷嗤一声,“陛下想让我说什么?”
戚珩洲见谢凤林仍嘴硬,坐起身,似笑非笑看向她,“昨日江克进宫求见。”
“江克?”谢凤林微讶,她在脑中飞快回想江克知道什么。
想来想去,他似乎只知道江术与自己去明月阁的事情。如果是这件事,那便没什么好怕的。
“是,他都与朕说了。”戚珩洲盯着她道。
谢凤林挑眉:“说什么了?”
戚珩洲见她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朕实在不忍说出口。总之,你受委屈了……”他说着,俯下身,想把谢凤林按进自己怀里。
谢凤林来不及思考他的话,见他俯身靠近,本能的一脚把人踹开。
“滚!”
戚珩洲被踹了个趔趄,扶着一旁高几才堪堪站稳,他既惊又怒地瞪着谢凤林,“你…
…你竟然敢让朕滚!”
谢凤林仍坐着,抬头看他,“这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