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你生气的是,二妹妹竟不知道珍惜,放弃了入宫的大好机会。”
卫鉴紧紧盯着她,“我说的对不对?”
谢凤梧摇头,慌张地不敢与卫鉴对视,却忍不住哽咽出声。
知道谢凤林拒绝入宫那一刻,她的确是这样想的,戚珩洲那样优秀,就算做妃子又怎么了?
在她看来天大荣宠,谢凤林却跟受了委屈似的,公然拒绝,还赌气嫁给了一个病秧子。
“谢凤梧,你可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竟这般不知廉耻。”卫鉴想起自己的妻子,心中可能一直装着另一个男子,也十分心痛,他一巴掌打在谢凤梧脸上。
谢凤梧被打得偏过脸去,她捂着脸,瞪着卫鉴,“你竟敢打我?我并未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要真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可就不是打一巴掌了事的了。”卫鉴又推了谢凤梧一把,“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上,这次饶过你。”
谢凤梧的后脑勺磕在墙上,卫鉴面上没有丝毫怜惜,他淡淡看她一眼,“明日一早我就叫人送你回安阳去。”
这两日,谢凤林不能出门,在家呆的无聊,忽地想起之前赵氏把掌家大权交给了自己,自己却只管过一天。
保险起见,赵是他们还得在庄子上住几日。她正好趁着这几日,查一查府里的账目,敲打敲打府内行事懒散,爱嚼舌根的下人们。
她把所有下人们都叫到东小院来,让立夏宣读她刚写好的章程。
然后,一个个挨着上前按手印,日后一旦违反了章程上的规定,就按惩罚
走。
白纸黑字,绝不姑息,若有包庇的,罪加一等。
府内的下人也都听说了江术的身份,谢凤林那可是未来的皇后。皇后的话他们哪儿敢不听。
老管家更是面露骄傲捧着那份和军规一样的章程,谁家能有这样的荣宠,让皇后娘娘亲自管理。
这章程一定要传下去。
思及此,老管家突然想起,江术回朝,世子之位就只能让给二少爷了。可二少爷多日下落不明。
他于是等下人们都散了,去问谢凤林。
谢凤林一愣,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她竟把江克给忘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还得问殿下。”谢凤林说。
老管家一听江术在管,就放下心来,江术多少会念及一同长大的情分,照顾好二少爷的。
江术回来后,谢凤林忙问他,“江克怎么样了?你不会也把他忘了吧?”
江术一笑,“怎么会?我让人从夏仲连问出了江克所在,把他放出来送去城外庄子上了。”他说着又不禁叹了口气,“大概是在那不见天日的房间里管得太久,他神志不太清楚。”
谢凤林一惊,“要不要找大夫去看看?”
“已让太医瞧过,开了几服药。”江术道:“兴许离开那个环境,慢慢能恢复过来。”
谢凤林道:“等我走后,就把他们接回来住吧。”
“不急,”江术道:“等洛阳诸事都安排稳妥了,再接他们吧。”
二人正说话,立夏端着药进来。
江术喝完药,又让立
夏去请云禾过来。表面是自己看病,实则是给谢凤林换药。
“抱月那边怎么没消息?”谢凤林道:“难道你猜错了,这当口没人顾得上害我?”
江术道:“但愿如此,但也有可能那些人想在远离洛阳的地方动手。”
“也是,不是谁都跟晓月一样,敢在城门外的官道上劫人。”谢凤林笑。
云禾来给谢凤林换药时,还带来了父亲的一封书信。
谢凤林把信递给一旁的江术,让他帮忙拆。
江术拆开信,目光扫过信上的字,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怎么了?”谢凤林心下一跳。
江术不言,将密信递给谢凤林,让她自己看。
信中提到,鞑靼诸部联合,正在集结军队,准备粮草。
“为何朝中没有收到两名统帅的消息?”谢凤林皱眉。
江术沉吟片刻,“估计是半路上被人拦截了。”
谢凤林登时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
她话音一顿,西南的事还未解决,北方又出乱子,她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