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年眉头微微一皱。
他总觉得,这个叫王寒的家伙好像哪里不对劲。
但仔细感应了一下,对方又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倒是那个东方飞雪,灵力波动有些深沉,修为应该不低。
“王寒,你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远离了周经年,东方飞雪才压低声音问道:“你明知那个周经年在借机接近我,你居然还跟他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来而不往非礼也!”
王寒意味深长道:“周经年这么客气,如果不回敬一下,显得我们太没素质了!”
“王寒,你究竟是太天真,还是完全看不出来?”
东方飞雪恼羞成怒道:“这个周经年接近我们,明显别有用心,你这样做,岂不是给他可乘之机?”
“放心吧,他不会的,我相信周经年的为人!”王寒保证道。
“看来你还是涉世未深,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个道理啊!”
东方飞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依你这么单纯的心性,日后若是遇到一些城府极深,或者极有心机的人,你只有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份。”
“我单纯?”
王寒微微一怔,随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东方姑娘说得对,我这个人就是太单纯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夹杂着一丝邪念。”
东方飞雪微微一怔。
似是联想到了什么,她俏脸瞬间“唰”地红了。
“赶紧走吧,免得周经年又追上来!”
顾不得跟王寒多说,她急忙登上了马车。
王寒笑了笑,也跟了进去。
片刻后,他们出发了。
但刚才为他们买单的周经年,居然也乘坐着另一辆马车跟了上来。
对此,王寒早有预料,只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但东方飞雪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这个周经年怎么一直跟着我们?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哪知道?”
王寒摊了摊手,“或许他要去的方向,正好和我们一样的吧。”
“这个周经年,我始终觉得有问题!”
他越是觉得无所谓,东方飞雪越警惕,“你心性单纯也就算了,我必须要多留个心眼。”
“那你准备怎么做?”王寒问。
“当然是直接问个清楚!”
决心一下,东方飞雪立刻让车夫停了下来。
等周经年的马车接近,她立刻上前质问。
结果像第一次推演里一样,周经年立刻装出无辜的表情,并说他要去的地方,正好需要经过这条路。
无奈之下,东方飞雪只得悻悻返回马车上,然后继续上路。
“看,我没说错吧?”
王寒适时说道:“周经年一看就是个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是你多虑了!”
“我还是不太放心!”
东方飞雪摇了摇头,“要是出现什么意外,你别离我太远,否则以你这么低的修为,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
听到这话,王寒顿时欣慰地笑了。
上次推演里,他提前揭露周经年的险恶用心,结果却适得其反。
东方飞雪非但没有更加警惕,反而同情心泛滥,在替周经年辩解的同时,还说他心胸狭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结果这次他反着来,居然让东方飞雪这么警惕。
人性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啊!
不过,这也正是他喜闻乐见的。
只有让东方飞雪提前有个心理警觉,那群悍匪冲出来之后,对方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果然,在他的耐心等待下,没过多久,一群悍匪如期杀了过来。
东方飞雪脸色微变之余,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立刻拔剑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