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梓延和周治见面以后,云梓延又陷入了忙碌之中,连离旭也开始不见人影,而云梓木为了养伤,只能窝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但这几日,云梓木总觉得云梓延和离旭有事情瞒着她。
起初云梓木也只是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有伤在身,他们两人这才避开自己谈事,但接连几日观察下来,云梓木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又一日发现两人躲着自己,云梓木决定自己偷偷去探个究竟。
她便门口守着的云天招手,“云天,离旭和哥哥现在在哪里?”
“回主子,他们一大早便去了书房,现在还没有出来。”
“走,我们过去看看。”
云梓木顾及着肩膀上的伤,又不想别人帮忙,索性直接披上外衣,看了看觉得有些衣裳不整,便又给自己加了一件斗篷。
这斗篷还是离旭着人给云梓木做的,从南安带回了城云,白色的披风上面零星散着是米黄色的绣花,远远望去,像极了雪地里散落的梅花,精致又大方,里面则缝着厚厚的兔毛,披到身上,十分暖和,让因为失血过多一直手脚有些冰凉的云梓木抖感觉身体在慢慢回暖。
云梓木带着云天,慢腾腾的往书房走去。
书房门口,云一正站的挺拔,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外,看云梓木走过来,连忙上前行礼,刚准备前去通报,就看到云梓木朝他摆手示意。
云一只好收回自己正要敲门的手,他不过犹豫
了一下,云梓木已经走到了门口。
“嘘,不要说话。”
云梓木让云天将云一拉到一旁,自己趴到书房门上,侧耳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却没听到的说话声。
难道两人不在里面么?但云一明明还守在外面啊。
云梓木又侧耳过去,却没有想到门突然被打开,自己直直的扑到了来人的怀里。
离旭顾及着云梓木的伤,一手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处,虚虚的揽着她没有受伤的肩膀。
“阿旭,哥哥。”
云梓木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心虚。
云梓延和离旭同时无奈的看着她,离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云梓木在他们面前从不设防,甚至有些傻的可爱,如今又不是晚上,屋里没有点蜡烛,她那么大一个人趴在门上,外面的光映进来,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到呢?
云梓延看着一脸心虚的云梓木无语问道,“你不好好在房间里养伤,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云梓木看自己被发现了,索性直接开口耍赖说,“谁让你们俩一直避着我,我这不也是好奇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啊?”
云梓木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人表情都带着一起低沉,更加一头雾水,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连连追问道,“到底什么事情啊?难不成跟我我有关,不会是我的伤恶化了吧?”
云梓延听完云梓木的话直接开口斥责,“胡说八道什么!”
离旭对她的胡乱猜测也十分无奈,伸手在她
的脑袋上使劲揉了几下,“不要乱说话,哪有这样随便诅咒自己的。”
离旭刚放下手,却发现云梓木斗篷里的外衫没有系好扣子,估计是刚才进门的那一扑,斗篷有些扯开了,里面的衣服更加显得十分凌乱。
离旭想了想,便猜到了她多半是因为受伤不方便,他想着反正屋里暖和,索性帮她去了斗篷,又帮她把扣子一个一个细心扣好。
云梓木看着低头给她系着扣子的离旭,虽然只是外衫,却忍不住面红耳赤。
云梓延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两人,已经不想吐槽这个拐走自家妹妹的“祸害”。
云梓木坐在书房的凳子上,捧着离旭递给她的热水,小口小口的嘬着,等两人的解释。
这件事离旭虽然知道,但毕竟事关云梓延兄妹二人和他们已经故去的母后,他不好做主将事情是否告知云梓木,便也跟着坐在一旁,将决定权交给云梓延自己,看他要不要跟云梓木坦白。
云梓延思虑半天,深深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你还记得母后生前身边伺候的一个名字叫做环儿的宫女么?”
“环儿?”云梓木皱着眉,想了想问,“是不是脸圆圆的,特别爱笑,笑起来眼睛都眯在一起的宫女,我记得她经常带我去放风筝,但后来母后说她到了放出宫的年纪,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
“嗯,就是她。”云梓延点头,表情有些凝重,“她被放出宫的
时候,母后已经卧病在床许久,却不知道为什么非撑着一口气把宫里的人极大的调动了一番,我当年也感到奇怪,但这件事后,母后的身体便江河日下,我便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云梓木不解,“这个环儿有什么问题么?”
“嗯。”云梓延顿了顿,才开口道,“木木,我怀疑母后的死有问题。”
“什么?”
云梓木猛地起身,不敢相信,为什么这件事连她前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