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纯眉头微皱,气血哗哗响个不停,四处打量房间之中,现再没有他人,深吸一口气折返回来。
重新坐在太师椅上。
“哦咯咯……”
直到天蒙蒙亮,6家后院养着的公鸡,出了雄赳赳的鸡鸣声。
6纯双眼充满了血丝,一直没有合上,直到天亮,宵禁结束,他方才离开。
“听说了吗,昨晚大少爷出手了!”
“是啊,我隔得远远的都听到了动静,今早前往一看,整间房间都被打烂,墙上被撞开一个大洞,简直太吓人了,这是武力能够达到的破坏?”
“唉,可是还是有人失踪,五姨太不见了!”
一早,6家的护卫,下人,便议论纷纭,他们都顶着黑眼圈,有些萎靡不振。
显然这三天以来,谁都心中彷徨,寝食难安,6纯的回来,最初让人有些心安,可那三个规矩之下,那高压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有护卫说道,“大少爷,也太过杀伐果断了。”
“昨晚出尖叫的丫鬟,就直接被打他死了,地上只留下一大堆恶臭的肉泥。”
“大少爷杀心太重,那三个规矩太过蛮横,谁知道会不会把我们也打死?”这些护卫,之前还敬佩6纯的实力,感到片刻的心安,此时都在心中打鼓。
“真正的人命如草芥啊!”不少护卫下人,都是逃荒而来,见过不少死人。
在此时的6家,在这高压之下,在6纯的淫威之中,都在瑟瑟抖。
“虽然说是乱世,藩镇割据,收买兵马,6家在这百里城财力屈一指,养了不少护卫,我们也算是他的兵,可是乱世之中,实力浑厚的藩镇大有人在,何必留留在6家?”
“不仅有鬼做祟,还面临着随时被大少爷打死的风险,不如……”
承重,压力,让所有下人都坐立不安,有不少人,心里都打了退堂鼓。
大厅,6肃愁容满面。
他去五姨太的厢房看过,那里一片狼藉,满目疮痍。
可是,人还是失踪了。
忽然,有人来报。
“老爷,不好了!”这下人气喘吁吁的说道,“有不少的护卫,家仆,都要走啦!”
“这时候要走?”
6肃在这随时遭遇灭顶之灾的危机之下,连饭都吃不下,日渐消瘦。
又听了如此消息,他脸色一阵变幻,最终只能长长的哀叹一句,“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他们也怕死,唉,就让他们……”
“不行!”
忽然,6纯平静的声音响起,不容置疑,他大步走入了大厅之中,脸色有些苍白,昨晚根本没睡,眼中还有血丝,却眼睛瞪得滚圆。
就知道他父亲老了,那股气没了,他时刻盯着就为了防范此事生,说道,“爹,此事让我来处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倘若危机关头都要走,那么要他们有什么用?”
“临阵在前,最重要的是士气,人心,越是危机关头,越要稳住他们,总之,不能开了这个先河,一个也不能走。”
“纯儿,你还没休息?”
6肃心中恍然,心里叹息,他果真是老了,还没有6纯看得透彻,也渐渐打起了精神,“你的意思是?”
“交给我就是,带路!”6纯大手一挥,让那下人走在前方。
不多时,就看到有一群背负包袱的身影,就要往院子门前走去。
“站住!”
6纯的声音犹如雷霆嗡鸣,在人们耳边炸响,“你们私自要走,可曾问过我?”
“我们,我们不能留在6家了。”一名下人看到门口就在眼前,说道,其他人连忙帮腔,“是啊,你6家闹鬼,傻子才不走呢,不就是卖身契吗,我们会到别处去干活,赚足银子,赎回卖身契。”
话落,最前头那人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为自己壮胆,心想这大白天的,并且和他一起有六十多人,法不责众,6家拦不住,于是硬着头皮,就踏出了第一步。
锵,嗤!
忽然,一阵强盛的破空声响起,他来不及转头,也不需要转头,就看当一把寒光闪闪的长枪,从他的眉心穿出,带着血和肉。
啪嗒!
他瞪大着眼睛,面朝下倒下,6纯走来一脚踩住他的头,抽出枪尖,回头问道,“还有谁要走?”
呼!
冷风带着血腥味刮过,人们如梦初醒,分分摇头,几乎将头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