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时除了她与左谙还有侍卫,还有他在场。
男人的脚步顿住。
澜玉走在前头,淋到雨了才注意到李晟安停住了脚步,她一回头,见他手执纸伞,沉默的看着她。
隐隐的震慑力从他的目光中流露而出:“你认为是本王?”
心里一震,她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
憨笑着走到他面前,阿谀奉承的拿过伞给他举着:
“我敬佩皇叔还来不及呢,再说了,皇叔也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说的。”
到了大门口,两辆华贵的马车已经停放在门口,她恭敬的送李晟安上了马车,自己才上了马车。
心里隐隐不安。
不会刚刷完的好感,扭头就因为那句话给弄没了吧?
却不知,在另一辆马车内,一只如玉的手挑起车帘,看着她的马车的方向。
他漆黑的眸子似是黑夜般:“透漏给皇上的讯息,无人知道是谁许传出来的吧。”
冬暖点头:“是,无人知道。”
那就只是猜测而已了。
李晟安放下车帘,回想起左谙那个模样,再加上李澜玉刚才说的那番话,轻嗤一声:
“还真的三言两语就被挑拨了。”
“主子要不要做些什么?”
“不用。”
李晟安微微昂首:“就算是本王不做什么,左谙也一定会按捺不住的对李澜玉下手的。”
冬暖颔首:
“公主到底还是皇上身边最重要的人之一,得罪了她,间接的就等于得罪了皇上。左谙做得越过分,皇上就越会不高兴,等到无人能够继承大统之时……皇位就是您的了。”
眉眼间浮起些许愉悦,李晟安慵懒的依靠在车壁之上:
“过两天就是七皇子的满月,到时候,左谙一定会当中让李澜玉出糗,本王,就等着看戏了。”
冬暖道:“只是公主殿下似乎是对您最近很是殷勤,这殷勤之中,不知道,到底是有几分真心呢?”
真心?
不过是她心思直白,好与坏都写在脸上,喜与不喜直接表达。
可再真心又能如何?
不过是他的一柄刀而已。
-
七日后。
公主府内,李澜玉望着陈列在眼前的几件衣裙,陷入了深深的纠结:“我穿哪件比较好?”
换句话来说,哪件能够让老娘艳压群芳?
银花一件儿一件儿的拿着衣服在她面前比:
“今日是七皇子满月,后宫的主子都会在,您不能太扎眼,总要干净清爽,但又别失了体面。”
另一侍
奉的丫头夏草笑呵呵的捧着首饰到她面前:“主子今日可否准备了个什么礼物给七皇子,最好是能让大家都能眼前一亮的那种。”
“我当然准备了。”澜玉挑眉。
夏草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那您能跟奴才说说嘛?奴才虽然不能亲自到场,但是想想也是好的。”
“主子要在皇宫中放孔明灯呢。”
银花替她答了话,选了一件鹅黄色的纱质宫裙:
“到时候让宫里的主儿们在上面许愿,一来美景好看,二来又能让大家开心,公主想的可周到了。”
澜玉臭屁的挑了挑眉头:“别乱说啊,到时候说不定别人准备的节目比本公主的还好看呢,岂不打脸?”
银花笑笑:
“不管别人怎么好,反正那个白清清断然不会越过咱们主儿去,奴婢听说,白清清不过是准备了一支舞蹈罢了。”
主仆俩人说得起劲儿,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夏草悄然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