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亚自己其实是有车的,还不止一辆,她好说歹说也是千万级别的大网红,她刚认识江崇的那会,江崇的网红公司才刚刚起步。
现在她显然已经成为了江崇公司当之无愧的一姐,刚开始红的时候,江崇把她带在身边认识了不少上流的高端人士。
她那时候就像一个西装革履的乡巴佬误入了高级名媛的泳池派对一样尴尬又僵y,先是各种让她感觉脸面扫地的打量与调笑,然后就是白的红的蓝的混在一起朝她敬来的酒。
每一次都以她在厕所里吐得昏天暗地而谢幕。
江崇也帮她挡不了多少,每次挡到一半就会被他那些狐朋狗友以各种理由支开。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上流社会的光朝她露出了一小条微薄的缝隙,竟让她觉出些自惭形hui出来。
她感觉自己仿佛是那泥里的虫子,yg0u里的老鼠,上辈子那个可以随意将蚌王珍珠投掷进大海的温室花朵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为了充面子,她买了一台卡宴,但是这车又耗油又要进行保养,保养费贵得离谱,养车b养人都烧钱。
平时这车子就放在车库里面落灰,除非必要的时候,辛西亚是不舍得开出去的。
她在市中心有一个三层别墅,她将江崇的保时捷开进了车库之后,就0出了钥匙,打开了从车库通往室内的门。
她随意地将高跟鞋踢蹬开,甚至懒得弯下身去打开鞋柜取出拖鞋,就整个人si鱼一样地瘫在了沙发上。
反正地上有铺地毯,穿不穿鞋也无所谓,柔软的脚掌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缓解了被高跟鞋挤压出来的酸疼。
她早上六点起床,准备好工具然后就是进行美术创作,六个小时完成一幅壁画,然后被拖去化妆。
之后就是长达八个小时的拍摄。
但是这已经b以前好太多太多了……
辛晨从楼上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瘫在沙发上的辛西亚,外套被她随便甩在了地上,一条腿搭在沙发上,一腿从沙发上垂了下来,高跟鞋左边一只右边一只。
纤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投下一片令人心颤的y影。
辛晨凑近了些。
今天身上没有酒味,应该没有喝酒。
然后他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毫不留情地对着辛西亚沉睡的面庞砸了过去?
辛西亚:“!!!!”
被从昏昏yu睡的状态中被人用抱枕毫不留情地砸醒,辛西亚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吓没了,差点没从沙发上弹起来。
辛西亚撩了一下被压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手里抱着辛晨刚扔过来的抱枕。
任谁在经历了一整天的工作后想要睡个好觉,结果被人一抱枕砸醒都会有点火气。
现在的辛西亚整个人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小b崽子你taade活腻了?”
然后直接把抱枕对着辛晨的脸砸了过去。
辛晨直接伸手一接,他长相很俊秀,有着一双很有特se的丹凤眼,但是神se却是冷冰冰的。
他语气不善道:“困了就回卧室睡去,穿这么少冻不si你。”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a市的秋天还是有些冷的,只不过摄影棚和车上一直都有暖气,她刚进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回过神来,她穿着的是一件吊带的浅蓝se的纱裙,上面还带着亮片和碎钻。
外套也被她随手甩在了地上,竟真的觉察出一些冷来。
“装也不卸,澡也不洗。”
辛晨嫌弃的看着她,然后把她随手踢蹬在地上的高跟鞋捡起来收进鞋柜,从鞋柜里取出拖鞋没好气地甩在辛西亚面前。
“我说我对你也没别的什么要求,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就不能好好学学怎么照顾自己。
不是回来醉得跟条si狗一样,就是瘫得跟个si狗一样。明年我就高三了,到时候回不来你si在这屋里了都没人知道。”
辛晨虽然是个大帅哥,但是平时很少笑,就算笑那也是冷笑和嘲笑。
现在他的脸上就挂着他的招牌冷笑:“还是说你指望那姓江的像我照顾你一样,跟供个祖宗一样照顾你?”
辛西亚是属实没想到,闹心了一天后终于等到不闹心的时候又被闹了一通。
辛晨小时候挺可ai一小孩,就越长大越让她窝火。
他和江崇不对付,具t什么原因辛西亚也不清楚。
江崇现在在追她,其实他俩以前处过一阵,只不过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江崇就从男朋友光荣地晋升为前男友。
现在貌似还想着破镜重圆,辛西亚看到他那张脸就烦,要不是因为这人是她老板,她直接就拉黑一条龙。
“你跟我在这里yyan怪气什么?我累si累活是为了供谁?你信不信你再给我摆一下脸,我明天就能让你滚蛋去国。”
把辛晨送到国去上学是江崇的提议,辛晨已经长大了,现在是个正儿八经的青年,过不了几个月就要成年了。
而且辛晨也并不是她亲弟弟,而是她继母的历史遗留问题。
继续跟她住在一起很显然不合适,她也确实动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