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黎在这处满是夜沙怖魔的绵延沙丘收割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吞噬了上万只夜沙怖魔的生命能量,生命系星海也稍微增长了一些。
但令冷黎奇怪的是,一路上遇到的夜沙怖魔都是战将级和统领级,按理来说自己都扫荡了如此大的范围,也该遇到一只君主了,可现在连君主的影子都未见过。
就在冷黎打算继续往前时,突然察觉到东边远处的沙丘背面,有着一道较为强大的生命气息显露。
“总算遇到了,看样子是一只小君主,拿下后要尽快前往达雅田,耽误时间久了会影响我的修炼,还不知道达雅田那里能不能寻到增长精神力之物。”
随着冷黎的不断靠近,所察觉到的较强生命气息居然在不断增加,两道。。。。。。三道。。。。。。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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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黎登上沙丘之巅向下看去,这里是一处广阔的沙漠盆地,四周全部被高耸绵延沙丘所包裹。
盆地之中,一座孤独而古老的石质殿堂静静矗立,殿堂虽不大,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势,它由几根高达十数米的石柱支撑,石柱表面斑驳陆离,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屋顶虽已残破,但仍能想象出它昔日辉煌时的模样,那是一种超越了时间的美,即便是在这荒凉之地,也显得分外引人注目。
围绕这座殿堂,四只庞然大物般的君主级夜沙怖魔分立四方,它们仅露出沙地上的部分躯干便已达千米之巨,那粗壮的树藤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比先前遭遇的小夜沙怖魔的主干还要粗上数倍,每一条都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这些树藤不仅在地表蔓延,更深入地底,形成一个庞大的根系网络,将整个沙漠盆地范围笼罩在内。
冷黎很快便察觉到了异样,盆地内这四只君主级夜沙怖魔好像在封锁这里,而封锁的对象就是位于沙漠盆地中心的那座石质殿堂。
但是这四只夜沙怖魔君主好像对那座石质殿堂颇为敬畏,也可能是惧怕,石质殿堂周围五百米内没有任何夜沙怖魔的树藤与根须敢于靠近,这在这片被树藤和根须交织的沙漠盆地中显得尤为突兀。
夜沙怖魔君主们在周围游荡,它们的动作虽然看似悠闲,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却昭示着它们内心的焦躁。
这些夜沙怖魔君主不时地会愤怒挥动那巨大的树藤抽打在沙地上,激起一阵阵黄色的沙尘暴,遮天蔽日。
“还有其她生命气息在那座石质殿堂内,看来这几只夜沙怖魔是为了围困石质殿堂内的闯入者。”
在冷黎眼中,石质殿堂内还有着一道比战将级夜沙怖魔的生命气息还要弱小的生物,气息封锁,身躯虚化,冷黎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四只夜沙怖魔君主的重重封锁下,走进了石质殿堂内。
进入石质殿堂,殿堂残破屋顶遮蔽了大部分的星光,十分昏暗,只有几缕从破败屋顶缝隙中透入的月光洒落,勉强照亮了这片沉睡空间内的一小处区域。
石柱上雕刻的妖魔纹饰,在微弱的光影中更显狰狞,仿佛随时都会从石壁中跃出,为这寂静的殿堂增添了几分诡谲。
冷黎的目光穿过层层阴影,最终定格在了殿堂最深处的高台上,仿佛是整个殿堂的灵魂所在。
高台上一个碎裂大半的石台静静地躺在那里,岁月的侵蚀让它显得破败不堪,而那股生命气息便是隐藏在石台后方。
冷黎环顾四周,注意到殿堂的石砖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被生物踏足过,不过此时那些石砖上的灰尘有着大量人类活动的新鲜痕迹,看来石台后方的那股生命气息便是一名人类了。
现在冷黎音灵系星海处于干渴状态,不然一眼便能穿透石台的阻挡看清后面是何人,能来到这里的,至少也会是一名实力强大的超阶法师吧。
一般在这种妖魔横行的沙漠深处遇到人类可能比遇到妖魔还要危险,大部分妖魔的奸诈远远比不上人类,石台后方那个人可能也是这种的想法,所以察觉到有人来了便躲了起来。
“哒~哒~哒~~~”
冷黎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堂内清晰可闻,这声音也让殿堂之外的夜沙怖魔君主察觉到了又有一个外来者在它们的封锁下悄无声息的闯入了殿堂内。
挥舞树藤的破空声和鞭击沙地发出震耳欲聋的炸裂轰鸣不绝于耳,可以想象到现在外面那四只夜沙怖魔君主是有多么的愤怒。
登上高台阶梯,冷黎一步步接近石台,精神力扩散,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映入脑海,冷黎微微一愣,石台后方那因紧张到极致的急促呼吸声传入冷黎耳中,冷黎露出一抹笑容。
“小狐狸精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冷黎打趣的话语仿佛是一道温暖的春风,瞬间吹散了石台后那人心中的惊恐与不安。
她愣住了,一脸惊诧地愣在原地,这声音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是他来了!
一瞬间,所有的防备与伪装都土崩瓦解,一个满身灰尘,狼狈不堪的人影从石台后猛地冲出,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瘦弱与不堪。
那张憔悴的脸庞上,一双异常疲惫的美眸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惊喜,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随后,那对美眸便瞬间被水雾包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快步冲向冷黎,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终于,她一下子扑进了冷黎的怀里,这怀抱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温暖。
“呜呜呜~~冷黎,我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
蒋少絮的声音带着哭腔,如同受伤的小兽般无助,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打湿了冷黎的衣襟,那柔弱的美人儿身躯在冷黎的怀中颤抖着。
冷黎来不及感受怀中那份柔软,只是紧紧地抱住她,试图安抚,看着怀中那张泪眼婆娑的脸庞,轻轻地捋了捋蒋少絮杂乱的发丝,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安抚了好一会,蒋少絮渐渐地停止了哭泣,只是抽噎着,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冷黎的怀里,冷黎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
又过了一会儿,怀中的蒋少絮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在冷黎的耳边回响,已经沉沉地睡去。
冷黎看着蒋少絮疲惫却安详的脸庞,心中也不得佩服这妮子的胆识,竟然敢孤身一人如此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