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也可以称之为一根筋生物,纯粹的让人心疼,也恨的让人牙痒痒。色靓悲催的发现,她有可能一辈子也教不会他怎么去谈恋爱,虽然她自己也不是很懂。
“老婆。”他叫的顺口,“你得答应我,永远不准跟我提分手两字儿”。
“真不讲理。”色靓揉他的头发,觉得他装别扭又死命纠结服软的样子很可爱,“要是你欺负我呢,要是你主动提分手呢”。
“不可能。”想了想又觉得她第一个要是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就算我耍性子提分手,你不准答应。”他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让色靓觉得心里有失重又有点归宿感,而这一次简短的谈话,她就真的遵守了一辈子。
日子过的不咸不淡,司徒璞偶尔会耍点儿小脾气,但多数还是他先低头认错,实在受不了色靓一生气就不说话的独特个性。虽然有点累,但色靓宠他孩子脾气倒也乐在其中,而司徒璞,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呢,或许是激情吧,他想得到的不单单只是她的人。
元旦假期再加上大礼拜有五天的休息时间,修立与李卓的婚礼就安排在元旦第二天。李卓老家在s市,新娘从宾馆出嫁,娘家军这边的人马必须在前一天到达s市。颜博和色靓当仁不让的是伴娘人选,本来应该是三个人的,许晶莹却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只当客人来参加婚礼。
司徒璞软磨硬泡要跟着,并非常有诚意的帮忙托人找了家五星级宾馆订了一整层楼给修立出嫁用。色靓觉得有点不太妥,李卓家人会不会觉得太过,可人家两口子显然不这么想,五星级宾馆的一整层楼,那可不是有钱就能弄到的,况且是半价,修立觉得倍儿有面子。
中国式婚礼,除了典礼,就只剩下敬酒点烟再敬酒了,怎得一个累字了得,色靓跟颜博一直挺尽责,色靓帮着挡酒,颜博帮着打屁嗑儿。点烟点到新郎同学这一桌,修立实在被捉弄的够呛,那拨大小伙子一口一个嫂子叫的挺甜,点烟的时候硬是不往里吸,修立急的脑袋冒汗也点不着烟。
颜博看着气坏了,也不管什么场合上前就一顿教训,“你们仁义点行不?大学四年好歹同学一场,就知道欺负李卓面兜”。
她一说完,全桌人‘轰’的一声笑开了,最后还是杨明明安抚下了众人情绪,修立才算顺利完成任务,临了还不忘下战书,“等你们结婚的时候非去蹲墙角不可”。
婚礼结束之前,修立临时安排了一个小插曲,就似西式婚礼一般抛花球,未婚女士接到就代表这一位好事临近,之前颜博暗笑这婚礼办的土洋结合。
修立转过背之前悄悄跟色靓打了个眼色,色靓心里暗然,不动声色的把许晶莹拉到身边。随着五四三二一,花球顺顺当当的朝着这边飞来,色靓托着许晶莹的手一接,花球安然躺进她怀里,随即便是众人的一阵调笑,“许晶莹下一任,许晶莹下一任”。
色靓明显感到她的胳膊一阵颤抖,心里正暗悔,就见她一阵风的跑出去,接着杨明明追过去。
婚礼之前,杨明明找过色靓,那时司徒璞正粘在她身边。杨明明乍一见司徒璞,吃惊的表情掩都掩不住,“你跟吕白分手了”?
色靓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可理解,拉过司徒璞的手介绍,“我男朋友司徒璞”。
杨明明很不自然的跟司徒璞打了招呼,而后要求与色靓单独谈一下。司徒璞肯定是不乐意的,但绝对不想惹她不开心,就给留了个空间。
杨明明看着司徒璞不情不愿的走了后,转过头低低一笑,“我还以为你喜欢成熟有魅力的,你这个新的还真是……”。
色靓实在不想跟他讨论关于感情归宿的问题,他们说到底也没熟到那种程度,“你要跟我谈什么”?
“哦。”杨明明正了正神色,“是许晶莹,她的事我听说了,我想重新追求她”。
色靓皱皱眉,不是不吃惊不怀疑的,“她的情况你了解吗?你想追她,那你家人能接受吗?还是你根本没想过以后,要是再往她心上插下一刀,她可就没活路了”。
“我知道。”杨明明说,“坦白说我真没想过以后,但也没想要往她心上插一刀,我只是不忍心,她现在心里有个黑洞,一个人挺着太辛苦,我想这段时间拉着她一起走过,最起码我可以给她光明”。
色靓低头想想,杨明明其实是个好人,这些年来也早就磨光了一身幼稚气,他如果真能把许晶莹拉出来,未必是一件坏事。当然最后色靓也没有表态,这种事还得许晶莹自己说了算。
司徒璞跟色靓决定在s市留两天,本想着要逛逛故宫世博园,谁知第一天的一整天,司徒璞赖在床上做运动,死活不让色靓提出去玩的事儿,只要一提就是一顿狠收拾,色靓暗自揣测这几天到底哪里得罪他了,最后得出结论,应该是因为杨明明。
“阿璞,你生气了”?
“没”。
“你当然生气了,生气了要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我才能按你生气的套路来对付你,你不说我怎么哄你啊,所以你得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惹得他更来劲。色靓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司徒璞想,怎么形容她呢,嘴巴贱贱的,很少开口,但凡开口就是火上浇油,还不给人提意见的余地,提了说明自己小气,不提的话她还特意气你,让人哭笑不得。
“嗯,我生气了,你怎么哄?”司徒璞捏着她的脚玩,色靓属于藏肉型的身材,只有手脚干瘦,“这么小,怪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