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色靓躲她远了点,“我看吕品对你上心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把我打击成什么样儿了”。
颜博定定的看着窗外,半天才吭声,“你刚才那句话说的不对,我是没有处女情结,但我有处男情结,最狗血的是老娘是处女,那混球儿竟然不是处男”。
没有想到颜博竟然也是个御姐范儿啊,疏己严人。
色靓又开始忍不住想笑了,安抚了颜博好久才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儿。
原来,那天两人飙上舞之后都觉得意犹未尽,又觉得跟着司徒璞色靓两个木头疙瘩一起玩实在没意思,于是这两人达到了空前的一致,一致决定甩了另外两个单独行动。
要是继续进迪吧也许不会出什么意乱情迷之类的状况,关键就是,吕品要死不活的把颜博带去了一家慢摇吧,午夜十二点一过,慢摇吧里也不慢摇了,抒情小曲儿一放,舞池里成双成对的男女贴在一起扭的跟根儿麻花似的,颜博模仿能力一向强,再加上喝了酒,这一搂上吕品就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吕品呢,早就觉得颜博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当然,他所谓的挺有意思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嘴皮子虽然没有他厉害,但是不爱生气,不爱翻脸,就像色靓那样抗打击型的;另外一种就是颜博这样的,嘴上功夫跟他有一拼,甚至偶尔还会小胜一把,这样的颜博让吕品有种同路人的感觉,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当然吕品也有自己的原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况且他也想跟她深发展,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竟然被嫌弃了。
第二天早上,吕品起身最先看到床单上的那团红,实在吃惊不小,颜博倒是挺大方,大大方方的穿好衣服还调侃他一句,“怎么,没见过处女啊”。
吕品摇摇头说不是。
颜博又说:“那你吃什么惊”。
吕品说:“我没见过二十三岁了还是处儿的人”。
颜博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老处女了”?
吕品点点头又摇了摇,“挺好的,真挺好的,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
颜博再说:“那你呢,是不是处儿”。
吕品当即猛摇头,“当然不是。”
说完还指天发誓,“我以我今后性福的名义发誓,昨晚之前我肯定不是处男”。
颜博本以为吕品是一棵能上吊的歪脖树,所以她放弃了司徒璞那种能上吊的却不容易攀爬的优质小白杨,可没想到的是,这棵歪脖树竟然是被蛀空的,一吊上就断了。
她深吸几口气,忍着怒吼的冲动,她妈的笑话谁呀。颜博倒也不是在意对方是不是第一次这件事儿,关键就是让人家鄙视了,自己没面子了,只能用这样的借口来维护住自己的面子。
她平静的说:“你不是处男?怎么不早说啊,我要早知道的话连手都不跟你拉”。
吕品当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他与她本就是同类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理。
“颜博,我是,我是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的咱俩都到此为止,你不是的话,对不起,我嫌弃;你是的话,那就更对不起了,刚才你还以你今后性福发了毒誓呢,我要是跟了你以后可就没性福了”。
吕品咬唇,头一次觉得颜博口才了得。
吕品回来之后,与颜博进行了一次深谈判,谈判结果如何色靓没有去过问,主要是颜博嘴太严,反正吕品被打击的够呛,色靓问颜博是不是真不打算考虑吕品,颜博说想给他个考验,要是不打击他,他将来就得找别人打击,他哥打击你,我就打击他,抗打击型的才耐用。
两个月的培训学习,在色靓偶尔的发呆、司徒璞性情大转变、颜博变成御姐、吕品时不时的抽风中悄然走过,直到最后,色靓也不知道到底培训了什么东西。
回程日期已定,有人留恋,有人期盼,色靓会有些茫然,逃避终究不是办法,d市也许将会有一场风波等待着她,她没想躲开,也躲不开。
吕白就真像色靓要求的那样,一直没有再打扰她,偶尔会来个电话问问培训进展,叮嘱她一下注意身体,其它再没谈起过,色靓觉得也许他并不好意思开口谈分手。
回到d市后第一天上班,色靓听组长迟峰谈起了几天前发生的一个案子,是一个姐姐如何疼爱自己的弟弟,为了弟弟过上好日子出国打工挣钱供养他的故事,但只讲到这里迟峰就被叫走,色靓没听到转折之后的故事,心里有点儿痒痒的。
吕品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把从颜博那里受的委屈全加还给了色靓,色靓曾打电话给颜博报怨过,并试图劝说她给吕品个好脸色,那自己也能过的轻松点儿,谁知颜博大言不惭的让她去找吕白告状。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更难办的事,自从回了d市后,色靓一直没有通知吕白。
周五下午,组长迟峰匆匆忙忙赶回队里,看见色靓在斗地主立刻竖起了眉,色靓讪讪笑着退出游戏,迟峰一向没大没小,这般冷脸倒是很少见。
“组长,我再也不敢了。”色靓说。
“废话少说,赶紧跟我去现场”。
色靓二话不说就出门,迟峰车开的谨慎,很少有今天这般不淡定,沉默半晌他开口说:“跟你说两件事,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姐姐弟弟的案件有了进展,我们现在去现场取证,第二件事,下次玩斗地主进比赛那个房间,那里赢豆多”。
色靓抿起嘴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什么姐姐弟弟的案件”。
“上次不是跟你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