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璞说,“不劳操心。”想了想,严肃下一张脸,很诚恳的说,“吕白,谢谢你”。
“不用谢,你们幸福就好。”吕白笑笑,“那么能把你老婆借我说几句话吗”?
“说几句话没关系,借,免了”。
吕白看着司徒璞离开,又招呼刘媚含入座,转过头来看色靓,发现她眼睛里水润润,停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色靓,你不用想别的,我不喜欢你了,早就不喜欢了,这些年我照顾你,是看你一个人带孩子很困难,所以对我不用感到抱歉,我要是还喜欢你早就争取了”。
说着轻轻握起她的手,“好在他回来了,我终于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
色靓没有说话,因为感到他的手和声音都在轻轻颤抖,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算到现在为止,他还在为她的愧疚买单,即使司徒璞回没回来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可他的这份情她不能不领,终归,他是真心为她好的人。
吕白走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色靓看着他四周看了一圈整个宴场,眼神黯淡、无光,或许今天的话就是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吧,她没有留他,留与不留没什么区别,对他想说的,无非是一句毫无意义又伤人的谢谢。
迟到了五年的,不算婚礼的婚礼,司徒璞觉得给她的实在太少了,还有那红底烫金字的结婚证,他求了多少回也没求来,如今总算圆满了,他还活着,他唯一爱的女人成了他合法的妻子,还为他生儿育女,五个年头,日日夜夜的煎熬总算有了回报,他得庆幸色靓是个明理的人,没有纠结他五年的缺席,他觉得这世上也没人比他更幸运。
司徒璞今天喝的有点多,喷着酒气的呼吸游走在她身体各处,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孩子被爷爷奶奶带去了酒店,色靓没有阻止,她对他们热不起来,却不能更不懂事,同去的还有自己的父母,他们都是明理人,好好沟通一下也没有坏处。
“靓靓,缠着我的腰。”司徒璞手上和嘴上已经没有轻重了,使劲拉着她的腿往自己腰上缠,下了力顶进去,“怎么还这么紧,不是说生完孩子就会容易一点吗”?
“我是剖的,又不是自然生的,你不喜欢吗”?
“我怕你疼”。
一整夜被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司徒璞身强力壮又正值壮年,色靓临睡之前迷迷糊糊的考虑该去医院带环了,要不然再怀孕也是迟早的事。
司徒璞整夜压在她身上,埋在她身体里,填充她的空虚,让她知道他存在的重量,色靓很安心,不用看也能感觉到他的体重,他还在,原来真的是生命不能承认之轻。
色靓做了好多梦,沙滩、山坳,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对你不好,他还说,今后,戴着同样的表和我过着相同的时间,一切付出终有回报。
翌日醒来,睁眼就看到他深情的眸,迎来他的款款一吻,他说,“老婆,早上好”。
全文完。
司徒璞番外二
“死刑!”我听着父亲的安排,心里像被对穿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怒气如高涨的潮水一样咆哮而来,飞起一脚踹在父亲身边警卫员的胸口上。
“你们竟然要骗她我死了”。
父亲淡淡看了我一眼,平静的让人发指,“她怀孕了你知道吗?她准备把孩子打掉跟你走你知道吗”?
这一刻我不知道心里是欢喜还是失望,我当然希望走到哪里都有她陪着我,我当然不希望这个时候有孩子来打扰,可即使这样也不能成为伤害她的借口。
“到底为什么要骗她?她会等我的,为什么还要让她伤心”?
父亲没有回答,我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对啊,我杀死了路家所有人,路林偷生回来没有立即找我报仇而是先对付哥哥,他的目的就是一个个杀了我的亲人,对于我来说,我怕色靓留在我身边危险,对于家人来说,孩子,很重要,况且……我真的能回来吗,如果回不来,我怎么忍心让她日夜煎熬?
“阿璞。”许是看到我颓败的形容,父亲难得的低下嗓音,“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如果想,就只能这样做,以她的为人,如果以为你死了她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反之,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追着你去,先不说她会遇到怎样危险的处境,只说孩子,阿璞,告诉爸爸,你想留下你的亲生骨肉吗”?
父亲说完拍拍我的肩,“阿琢的仇一定得报,你不得不去,路林也一定要铲除,我不希望你为了她分心出什么意外,我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儿子了”。
这一刻我觉得我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一生从未如此狼狈过,“那我的靓靓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阿璞,爸爸以肩上的星杠做保证,绝不会让她有危险”。
已经很悲惨了不是吗?还要更悲惨下去吗?
那段日子靓靓在b市受煎熬,我在看守所里呆呆望着小窗外暗淡的天空。放手,这个念头从来没有在我的脑子里出现过,这不太可能,放手的话,活着,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吕品来看我,点燃一只烟塞进我嘴里,“长胡子啦”。
我笑笑,看他,他眼光闪烁,“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们,上面怎么还没动静”?
我摇头,“恐怕这件事不好办”。
吕品点点头了然,“最多也就是个故意伤人致死,你也别多想,小色肯定难过一阵,不过我们都在,她怀孕了,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但不能让他看出破绽,“真的,那我要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