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陪你进去。”
阮明月陪着沈佳姿进到俱乐部大厅,她想过里面会有很奢华,但没想到是这样极致的奢华,而更让她咋舌的是,这所俱乐部是会员制,新入会的会员不仅要收入不菲,而且还需要相当高的社会地位,一般人只能止步于大厅。
“抱歉两位女士,你们不能进入。”前台小姐扬着标准的笑容,对她们比了个“请回”的手势。
“那能不能请你帮我查一下,这里的会员有没有一个叫洛景淮的人?求你了。”沈佳姿红了眼眶。
想也知道,肯定是不可能查的。
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个人资料怎么可能随意泄露。
果然,前台小姐拒绝了沈佳姿。
“抱歉女士,我们不能提供查询服务。”
沈佳姿还想纠缠,前台小姐耐心告罄:“请你们出去,如果想闹事,我叫保安了。”
阮明月赶紧把沈佳姿拉出门外。
“佳佳,你听话,我们先回去再说好不好?”
沈佳姿哪里肯,她赖在门口:“不,我要在这里守着,我看着他进去的,他肯定会再出来!你先回去吧。”
“你不走我也不走。”阮明月往沈佳姿身旁一蹲,“既然你要等,那我就陪你等。”
夜里风凉,两人都穿得单薄。
沈佳姿不想让阮明月跟着她受罪,可是,她真的看到洛景淮了,他穿着一身中灰色的西装,挺拔卓然,光风霁月,和她梦中的他一模一样。
“月月……”
“等吧,我知道你不等不会死心,反正明天是周末,也不用上班。”
沈佳姿还想说什么,俱乐部的感应门忽然打开,大厅里走出一对气质出挑的男女,男人白衣黑裤,腕上一只表价值可倾城。
是段祁州。
段祁州身边的女人穿着白衬衫和质感高级的中式马面裙,长及腰,下巴微抬,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宛如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皇胄贵族之女。
而她身上披着的,明显是段祁州的外套。
原来他今天不约她,是有了别人。
男人真是善变,她说要分开的时候,他偏要处处缠着她,如今她顺了他,他大概又觉得厌倦了。
段祁州为那女人拉开了劳斯莱斯的车门,女人笑了笑,坐进车里。
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全程,段祁州都没有看到她。
阮明月身上冰凉,心也冰凉。
**
沈佳姿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洛景淮。
一夜冷风,终于把她吹清醒了。
离开维多利亚俱乐部的时候,沈佳姿抱着阮明月哭了一场,她向来坚强,很少在阮明月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今天突然崩溃,阮明月心都要碎了。
“原来又是一场梦,原来又是一场梦。”沈佳姿哭着说。
洛景淮曾无数次闯入她的梦里,她以为这一次终于可以真的与他重逢,可当维多利亚的灯火灭去,晨光初升之时,她现一切不过又是自己大梦了一场。
阮明月一手抱紧她,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佳佳,别哭了,过几天我陪你去墓园看他。”
“嗯。”
阮明月把沈佳姿送回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熬了个通宵,她双目涩,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可即便这样,她倒在沙上还是很清醒。
段祁州和那个女人肩并着肩走出俱乐部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不断闪回着,她心头刺痛,可潜意识里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这样很好。
只要段祁州有了别的女人,她和他的协议就可以自动解除了,那么,她就自由了,她也再不需要为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感到困扰了。
当然,如果真的这样,她也将永远失去他……
阮明月在这样反复的自我撕扯中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暮色四合,窗外的天已经暗了,她竟然不知不觉睡了一天。
阮明月走到墙边开了灯,门铃还在响,她往猫眼里看了看,是段祁州。
她打开了门。
“你怎么不接电话?”段祁州微蹙着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睡着了。”
“睡了一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