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满腔怒火瞬间消散。
语气里也染上一丝讨好的解释,“我,我这不是…”
顾莹莹不等他编造完,就凑近过去,在顾瑾轩看来,女儿似乎是要冲他撒娇,他脸上爬上几丝宠溺地笑,可下一秒,却见顾莹莹突然用帕子捂住鼻子。
“父亲身上什么味道,怎么有股子劣质的脂粉气,像,像是江南烟花女子常有的那种…”
顾瑾轩目光冷凝,恶狠狠瞪了一眼姜浅,姜浅捂着心口,一副受伤的样子。
低下头,看着顾莹莹,目光也不似从前那般宠溺。
“你,小姑娘家家,怎么会知道什么烟花女子!你在你在你外祖家都学了些什么?!”
说着,各退一步,脸上已经涌出浓浓的不悦。
“父亲这话未免过了,母亲每日操持家事,无暇教我理家事,外祖母才让我去江南,亲自教我,外租家有几家胭脂铺子,外祖母便教给我学着打理,不少烟花女子也会去买,我见的多了,自然分辨的出,怎么,到父亲嘴里却是我和外租家的错了?!”
“我…”
顾瑾轩似乎也感觉话有些重了。
“倒是父亲,莫不是学那些流连花丛的男子?可相中刚去,母亲正是伤心的事后,父亲再不甘寂寞…”
“够了!”
顾瑾轩刚生出的愧疚,顷刻间消失不见,他本就对跟姜浅所生的孩子无甚感情,都是为了国公府子嗣延续罢了,他马上就要跟心爱的女子有孩子了,那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孩儿。
若是府里这些听话,他或许还能留他们,倘若他们跟姜浅一样冥顽不灵,那他也没必要顾及什么父子父女之情了。
想清楚之后,他的脸已经彻底冷了下去,看顾莹莹也没有一丝温情,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冷声问道,“允之和沛之呢?在外这么多年,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知道赶紧出来拜见父亲?”
“他们倒是想拜见父亲,可他们把府里找遍了,也没找到,倒是国公爷,族长罚你跪祠堂三日,你怎么就自己出来了?莫不是不把族长放在眼里?你昨晚又去哪儿了?!”
“放肆,姜氏!”
不等姜浅说完,顾瑾轩脸上已经满脸怒气,看着姜浅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给活活撕了。
“国公爷好大的火气,怎么,外面没把火发了?那就是没有伺候好国公爷?!”
姜浅冷嘲热讽,他不要脸,她也没必要给他留面子,目光直勾勾盯着他脖颈处的红痕。
顾瑾轩拧着眉,刚要发火。却顺着她的欧皇,落在自己脖颈,顿时面色有些不自然,却又端的高高在上,试图用气势压过一切,好像只要气势上把对方压住,他就内存,错的都是别人一样。
“姜氏,你别太放肆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国公府主母。”
若是上一世这话该真能唬到她。
可这一世,她只想看她的跟柳颦儿那个贱人万劫不复。
什么国公府。
他不是想留给他和柳颦儿的孩子,还要把她的孩儿除掉为他跟柳颦儿的孩子铺路!
可她的孩子个个优秀,切莫国公府,毁灭吧!
“是啊,我是国公夫人,可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勒死,或者替别人养私生子,被除之而后快了?!”
她直白地话,惊地顾瑾轩呼吸一滞。
反应过来,又带着怒气,怒斥,“我看你是因为淮之地死,受打击,不如,你把手头的事交出来,好好歇歇。”
他以为这话能吓到她,没想到正合了他心意。
“好啊。”
“你?!”
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种反应,他一时间骑虎难下。
他虽是国公,却也知道国公府一大摊子,扯不断理还乱。
她不管了。
谁管?
见他不接话了,姜浅忍不住面露鄙夷。
顾瑾轩咬着牙,面上难堪,却拔高声音扫视一圈,“允之沛之,再不出来,就是忤逆不孝?!怎么?!你们想前途尽毁?!旁满京城都知道国公府出了两个不孝子?!”
忤逆的名头都敢说!
顾莹莹气的及笄红了眼,上前一步,就要跟他辩解,却被姜浅拉住。
“国公爷误会了,我都说了,孩子们一回来就要去给父亲请安磕头,可是他们找不见抚琴,因此担心父亲回出事,一大早,便去您常去地好友酒楼以及衙门找去了,兴许一直寻不见,一时着急,报官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