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半珩呼吸一窒,心软地不像话。
“这里的地毯也是你挑的”
谢半珩点点头,抱着他炫耀,“怎么样这些地毯踩上去软不软”
软,当然软。
他怕景明摔跤,几乎把家里所有地方都铺上了地毯。
“这么大面积的地毯,每天都会有灰尘掉进去的”,景明的声音也又轻又软。
他的鼻子有一点点泛酸,但还笑着说,“我们俩清洁起来也很麻烦的”。
“定期换新的就好了啊”,谢半珩理所应当,“我们两个又不穷”。
景明哑然失笑。
谢半珩这人,能赚也能花。
“景明”,谢半珩嘟嘟囔囔的,拉长了语调喊他。
打从在宿舍看见景明开始,谢半珩的肺腑里就烧了一团火,叫他五内不宁,坐立难安。
在浴室里亲了景明一通,这团火非但没有熄灭,反倒越烧越烈。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里,谢半珩宛如在沙漠里步行良久的旅人,焦灼干渴,遍寻不到水源。
于是热烈的火焰一路从心脏烧到喉咙,让他的声音又哑又热。
“我带你去卧室,好不好”
景明的脸一下子就烧起来了,眼睛波光粼粼,宛如含着一泓春水,谢半珩心里又热又痒。
他用一种热烈的、沙哑的、迫切的语调哀求景明。
“我们进去吧,就进去看看”。
“我保证不做什么”。
景明脸红心软,架不住谢半珩连声不断的哀求,只好点了点头。
谢半珩忍不住喟叹一声。
景明的允许,对于谢半珩而言,是沙漠里最为解渴的甘泉。
他只要想到景明在纵容他,只纵容他一个人,就快活地不行。
可仅仅有了那么点甘霖,怎么够呢
谢半珩是贪婪的恶兽,的黑洞无法填满,对于景明的渴求,永不止步。
很快,谢半珩就把景明带进了卧室。
关门声、拉窗帘声,景明听得清清楚楚。
可他默许了。
默许了谢半珩对他所做的一切。
景明甚至紧张到手指微微抖,这对于手指掌控力极其优越的景明而言,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咔哒”,谢半珩开了灯。
暖色的灯光将整个卧室映照得亮堂堂,几乎与外面的阳光比肩。
景明的眼睛无法察觉到光感,但他听到了谢半珩开灯的声音。
景明下意识紧张起来。
“你、你为什么开灯”
关门拉窗帘,又开灯,这样一来,室内和室外都亮堂堂的,有什么区别呢
谢半珩没有说话。
关上门,拉窗帘,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俩了,再也不会有任何窥伺的目光看着景明。
只有我能看他。
“开灯的话”,谢半珩笑起来,他炽热的呼吸洒在景明耳畔。
“我想看清楚你的每一个表情”。
景明的脸顿时胀得通红,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手足无措起来。
景明坐在床上,茫茫然地抬头对着谢半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