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半珩一愣,然后满不在乎的笑起来,“我嘛,最近在学习编曲,立志要编出一支旷古烁今的曲子”。
这就是典型的吹牛了。
但景明点点头,“你可以的”。
“你这么相信我啊”
谢半珩眉开眼笑,连声音都软了许多。
“之前你在房间里演奏的时候,我66续续听过几段,挺好听的”,景明老实说。
他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音乐知识,但欣赏音乐是人类共通的。
谢半珩眉目越舒展,嘴上还要说,“你觉得好听,别人可不一定觉得”。
景明摇摇头,“有些人可能不喜欢激昂的音乐,但至少他们也不会说这种音乐很难听,能承认这种音乐很振奋人心”。
“你听出来了”
谢半珩顺手抓了一把樱桃给他。
这是刚才去市的时候买的。
景明接过来,一摸,果肉饱满、表皮完整,是新鲜的樱桃。
他有点开心。
即使吃不到味道,但光是食物良好的品相就会让他愉悦。
他一边吃,一边问,“你是在用音乐模仿枪炮声吗”
“准确来说,是用乐器模仿武器声,有兵戈声、破空声、枪炮声,还有各式各样武器的声音”。
谢半珩难得这么高兴,“然后用这些声音编制成曲调”。
“很有意思”,景明评价道,“你做这个是要行吗”
“唔不的,倒也无所谓”,谢半珩懒懒的靠在椅子背上,漫不经心的说,“我只是拿来玩玩的”。
“哦”,景明丝毫不觉得奇怪,根据这些日子以来的了解。
谢半珩这个人,对许多事情都不在意,做事的最大动力就是他很无聊,想玩玩。
“你要想听”,谢半珩突然凑近了景明,兴致勃勃,“我邀请你当我的第一个听众”。
景明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谢半珩此刻脸上有多么愉快。
他像是一个急于展示的小孩子,等着景明给他一朵小红花以资奖励。
“好啊”,景明没有拒绝。
来自他人善意的邀请,景明通常是不愿意拒绝的。
谢半珩眉开眼笑,“那这曲子就不行了,就当我送你的”
景明的手下意识的攥了下拳头,手里的樱桃差点被他挤出汁水来,黏哒哒的。
他不太喜欢与人过度亲近,送礼物,太过界了。
“不用了,礼尚往来,我没有什么好送你的”,所以也不能收你的礼物。
谢半珩唰的冷下脸,他故作无所谓,“既然这样,我做出曲子就出去”
搞得谁求着你要似的
景明有一点茫然,他眨眨眼,不是很能理解怎么突然语调就冷下来了
他刚想说话,谢半珩已经起身,“我把东西收拾了,你去忙吧”。
两人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冷战。
或者说,谢半珩单方面对景明陷入了冷战。
感情过于迟钝的景明对谢半珩的情绪一无所知。
谁让他每天若无其事,装的好好地,景明也看不见表情,自然没觉得两人在冷战。
半个月里,景明终于完成了他的辅助眼镜。与此同时,他现在已经学习完毕的只有数学、语文两科,其余的七科都还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呢
要是这样去参加期中考,那就是偏科偏到了北极。
可景明没办法,时间不等人,期中考试的到来远比景明想象中的度还要快。
这一日。
“下个礼拜就是期中考试了,共计九门”,杜兰惠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台下一帮皮猴子,只觉自己忧心忡忡。
不仅担心成绩,还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