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安一身朝服未褪,跨步而入正堂。
面色清冷看着沈澈。
“洛尚书!”
沈澈急忙行礼致歉:“昨日傍晚听闻宁宁回京便想着探望,但昨日夜色已晚不便来访,今日实在是急不可待,便冒昧未经洛尚书允准前来探望。”
“即便再如何急切,也不可没了规矩。未出阁之女不便单独会见外男,往后未有我允准不可擅自前来!”
“这……”
沈澈一时愣住,一年半前他想来就来,洛予安从未过问,而今是怎么了?
“二哥,你也莫怪沈公子,也是我参军犯险令他担忧了,而今见我安然无恙,日后沈公子定会按规矩来的。”萧意晚出声打圆场,却也不知洛予安哪来的火气。
“嗯,我也是为你考虑。那如今人也见了,还请沈公子回吧。”洛予安冷冷清清一句打沈澈。
“我……洛尚书,今日是我失礼还望您谅解。我对宁宁一见钟情,痴情六载,而今想斗胆向洛家提亲!”
“!”萧意晚愣在当场,两三年前就同沈澈言明自己心意,他今日为何又如此冒昧?
“宁宁离开京临城这一年半载,我尝试忘记,尝试放弃,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她在我眼前揽过一切责任的坦荡担当,承受三杖刑罚时的无畏决绝,每一幕无时无刻在我脑海中闪现……相思始觉海非深,这一年多来我下定决心,只要宁宁回来之时,我便表明心意,上门提亲!”
洛予安待沈澈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萧意晚,沉声问道:“沈公子你之心意,舍妹可知晓?”
“知……晓……”沈澈迅看了眼萧意晚,便收回目光,嗫嚅道。
“那舍妹是如何回应与你?”
“宁宁她……”沈澈如鲠在喉,挣扎再三,还是未再开口。
洛予安了然于心,面色缓和些许,对沈澈道:“我敬佩沈公子从一而终的专情,勇于言说的坦荡,但舍妹并无此意,心意言明一次是勇敢而真挚,言明两次恐属顽固而自利,给她人带来困扰,给本可以纯粹干净的关系惹上难堪。”
“……”沈澈闻言缓缓低头不语,不知如何应答。
“沈公子,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惦念和关心,往后若沈公子还愿意同我为友,初宁也是万分开心的。”
萧意晚一言缓解了沈澈的尴尬,也让沈澈心中释然,他转身拿过桌上准备的礼盒赠予了萧意晚。
“宁宁,这是暗香阁的一些镇店之宝,你试试看,若有需要随时来寻我。”
说完向洛予安行礼告辞。
洛予安点头示意,看着沈澈垂头匆匆离去后,转身对萧意晚道:“雪儿对于婚事,可有着急?”
“我……我不急。”萧意晚红着脸回应。
“那……便等我定下后,再做打算可好?”
“……嗯……”
等洛予安婚事定后?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刻,终要看着他娶妻生子,举案齐眉……
“莫大夫是御医之女你可知道?”
洛予安突地问话,萧意晚甩去烦人思绪,认真回应:“嗯,适才沈澈提起了。”
“陛下听闻此事,也是震惊于几位弱女子参军行医,或几日后对你们嘉奖一番,雪儿可有什么想要的?可想入朝为官,成为一名御医?”
“女子可以入朝为官?”萧意晚惊叹,曾经并无此先例。
“嗯,这是我答应你的……”
“什么?”萧意晚一阵疑惑。
“雪儿曾言,信我能够辅佐陛下让世间法度公道,百姓安乐,天下大同。我已推行科举新政,今年开始女子亦可参与科考,亦可入仕做官。”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