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吗?”
霍冰不着痕迹的勘察了下四周之后,冲着霍以然点了点头。
霍以然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总算是走了,整天这样装多累啊。”
“小姐,虽然您不记得了但是您被大越皇子囚禁和二皇子是绝对有关系的,卑职在此恳求您,请您离二皇子远些。”小姐被囚禁以来的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在透露着诡异,再加上二皇子的行踪,霍冰有理由相信,自家小姐的囚禁可能是二皇子一手造成的。
“谁跟你说我不记得了?”霍以然看着霍冰突然问道。
“不是您说的您不记得了吗?”霍冰说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眼神看着霍以然带着几丝不敢置信的欣喜,道“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既是如此,您为何不把实话说出来?”
霍以然笑着说道“你觉得照如今这种情况说出来的话,他们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想到刚刚自己在门外听到的那些情景,霍冰不禁皱起了眉头,照之前那样的情况就算是小姐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那些人相信的“是他。”
“所以说如果我要是记得的话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而且怕是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所以我得忘记必须忘记。”霍以然盯着霍冰目光沉重。
“照小姐这样说,也就是说您被囚禁二皇子是脱不了关系的。”
“准确的来说我的囚禁是他一手造成的,可能是在去玉麈的路上可能是
在刚上路的时候可能比我们所能想到的时间更早。”霍以然一本正经的纠正着霍冰的话。
霍冰有些担心,道“这样的话您更应该要和二皇子保持距离了,这是为了您的安全照想。”
“那样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告诉了他,我已经知道一切了吗?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现在该做的就是打消他对我的怀疑。”霍以然笑着说道。
“您准备怎么做?”
“打消怀疑的唯一办法就是走的更近。”
这才是霍以然为什么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依旧和陈致义待在一个帐篷的原因,陈致义身体力行的教导给了她一个道理,虽然为了这个道理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是若是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话,那她在水牢里受的那些罪可完全是白受了。
他教给她,若是真正想捕捉一个猎物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变成那个猎物的同类,在猎物触不及防的时候从后面给它一刀就是了。
再说了要是霍以然还想找到池墨就肯定不能和陈致义闹翻,因为只有待在陈致义身旁她才更容易能找到池墨这个人。
“最近几日你要记得和陈致义身边的九七搞好关系,要是能从他嘴里套出陈致义喜欢什么更好要是套不出来也没有多少关系。”
男人嘛想要的无非也就是那么两种东西,一是权势一是女人,陈致义如今已经有了权势,那么就剩下一个女人了,女人嘛好办,就凭他这
个模样和地位找到几个爱慕她的女人再简单不过了。
这日九七向陈致义报告了霍以然的行踪并没有出了主帐,反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致义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羊皮地图头也没抬的说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
九七一咬牙一跺脚,以一种必死的心态冲着陈致义说道“殿下,追女孩子不是这样追的,您得努力制造和靖安公主在一起的机会,人家才会对您死心塌地啊,您得笑一笑,要不您会把人家推远的。”
“你说什么?”陈致义抬头盯着九七一字一句缓慢的说道。
算了,他九七今天为了他们家殿下的终身幸福豁出去了,死就死吧,这样想着九七更是把心里想的一股脑儿的全部都对着陈致义说了出来。
“九七知道,您是喜欢靖安公主的,喜欢人家就得说出来啊,喜欢人家就得对人家好时不时给人家送一两个小物件之类的,向您这样真得会把靖安公主推远的,奴才看的出来靖安公主对您也是抱着相同的心思的,只是您不能让人家姑娘剃头挑子一头热啊,时间久了人家姑娘会累的。”
虽然还搞不清楚九七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是在说什么,但是凭着多年敏锐的洞察力,陈致义还是抓住了这其中的重点。
“你说霍以然喜欢我。”
九七点头。
“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几日的一点一滴中都能看出来啊,”九七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
眼,他们家殿下真是的,果然是榆木疙瘩竟然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要是不喜欢您,靖安公主干嘛这几日一直忙着讨好您,还到处自以为不留痕迹的探寻您的喜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是对您没有好感,那个姑娘家会和您共住一个帐篷的啊,要知道这对姑娘家来说可是毁清誉的事情呢。”
“她只是为了让我教她打仗罢了。”
这次九七是真得没控制住对着陈致义翻了白眼出来,翻完之后九七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的一阵后怕。
“没有姑娘家会这样做的,您和靖安公主这种类型的在话本子里有个专门的称呼叫欢喜冤家。喜欢就勇敢的上吧奴才会一直在您身后做您坚强的后盾的。”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么之前对霍以然的种种不同也有了解释,再回想起一路来霍以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再加上在水牢里她为了自己耗尽了力气的画面,就像是给九七的言论加上了证据一样。
霍以然要是在的话一定会在心里对九七说的话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只可惜她不在,也不知道九七到底在陈致义面前说了些什么,她正在一心为了讨好陈致义而行动着,造成的结果就是晚上陈致义回到帐篷的时候看着霍以然这幅殷勤的样子更加确定了她是喜欢他的。
霍以然正在给陈致义弯腰磨墨的时候,陈致义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笔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霎时间,霍以
然手下的力没有刹住一用力把墨汁从砚盘里溅了出来,大多数都溅到了陈致义刚刚写好的信上还有一些溅到了自己的脸上,见此情景霍以然连忙掏出手帕擦拭纸张,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墨汁一触上纸张自动晕染变成了一团一团大小不一的墨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