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洪老会见之后,向文涛和关晓月离开了监狱,回到了黄岭市的海港大酒店。
在房间里,关晓月疑惑地问道:“师傅,你觉得洪老头说的话有几分可信?我们和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每次说话都像挤牙膏一样,不,比挤牙膏还难,好像是挤眼药一样。
每次沟通都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说有信息吧,又好像什么实际内容都没有;你说没有吧,又好像隐藏着什么。”
向文涛皱了皱眉,摇头说:“这老头狡猾得很,像泥鳅一样抓不住,但又确实存在。我有时候真想揍他一顿。”说着,他做了一个拳击的动作。
“你终于知道了?和他打交道的难度可想而知。他提出的条件我们几乎都满足,但我们要的东西,就像你说的挤眼药一样难。
要我说,他根本没有给我们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但是聊胜于无!总之,一点点积累也许能汇成江河。”向文涛叹息道。
关晓月担忧地问道:“那你说他究竟掌握了多少秘密?现在找他的人可不止我们,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向文涛沉思片刻,回答说:“想他死的人肯定有,但那些人也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太大,牵涉太多。
这只老狐狸能在众多势力和关系中游刃有余,他哪有那么容易死?除非他自已想不开,否则一般人拿他没办法!”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一次会面也不是没有收获。既然他推荐了那个人,应该说基本考核还是过关了的。
至于其他方面,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你回头协调一下,让东南亚那边的小组关注他的动向。
在他生死关头可以适当帮衬一下,但其他事情不可以干涉。”
关晓月有些不解地翘着嘴说道:“师傅,听你的意思,你还比较在意这个人?
我们每年有这么多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挤破了脑袋想加入,你偏偏看中了这个啥也不是的土包子。我真是有些不理解。”
向文涛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他心想:“就你这大妞,要不是有个牛逼的爹,你还能在这里逼逼?按照剧情,你最多活不过三集。
看来,你还是没有被现实毒打过。”
他收回思绪,严肃地说:“这次我们来黄岭,还有另外两个人需要关注。你一会安排小组其他成员,按照计划去执行。
对于那个大领导,千万不能有任何过多举动,只需间断性地了解他的行踪轨迹就可以。
至于那个叫章紫嫣的女人,我准备亲自去会会她。”
关晓月非常疑惑地问道:“那个女人,难道跟我们的案子有关?这不应该啊!”
向文涛轻笑一声:“我又没有说她跟案子有关,交个朋友不行吗?”
关晓月打趣道:“师傅,我可听说了,这个女人在黄岭市是出了名的交际花,绝对的狐媚子。你别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哦。”
向文涛作势要给关晓月一个爆栗,教训一下这个没有分寸的徒弟。
关晓月赶忙抱头投降:“师傅,你别总是板着脸嘛。你看你这些年多憔悴。”
下午,章紫嫣如约和向文涛在39层的咖啡厅见面。她今天打扮得很职业,但又不失时尚感。虽然穿着小西装和包裙,但内衬却非常鲜明时尚。她手里拿着小包,款款走到向文涛的对面。
“您好,请问是向先生吗?”章紫嫣非常礼貌地向正在看报纸的向文涛问道,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