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娘子,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那老男人,身子消瘦,脸庞容长,背着段清锋教给他的诗词,竭力流露出满腹深情。
乔钿华认得,这个老男人,正是在崤山袭击和亲队伍的匪贼之一。她被恶心得干呕,捂着嘴巴,眼角含泪。
坐在屏风后边的燕昭帝,暗自哀叹一声可惜。
燕昭帝可惜,小东西呕吐,却没有怀孕。
“乔娘子,春宵一度值千金,你整了那颗守宫砂就翻脸不认人了。若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我又怎么会舍得这条性命,甘愿被高昌古国遗民利用。”老男人依旧深情款款地望着乔钿华。
乔钿华表情淡淡,倒是徐尚钶握紧了拳头,怒不可遏。
“乔娘子好手段,明面上吊着北海王殿下的胃口,暗地里玩弄了多少郎君的感情。”宣城县主宇文银瓶把玩着银蛇九节鞭,冷嗤一笑。
语罢,那些与宇文银瓶交好的贵女,也跟着偷笑。一个小县城过来的小娘子,突然拿到北海王侧妃玉牒,本就招人妒忌。
“表妹,早知道你好这口,几年前我就应该给你准备七八个,保证你欲仙欲死。”段清锋啧啧笑道,嗓音尖锐,眼神阴鸷。
话音刚落,徐尚钶大步流星,抡起拳头,差点砸向段清锋。
“尚钶,别让我点你的睡穴。”薛钰拦住徐尚钶,淡淡地道。
“哟,这是徐郎君,许久不见。杂家记得,表妹小时候最喜欢跟在你的
屁股后面小跑。那个时候,谁都取笑,表妹日后是要嫁给你的。”段清锋打着拂尘,歪嘴一笑。
乔钿华听了一耳朵的冷嘲热讽,依然笑靥如花。
只见她托着桃腮,眨巴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狗东西,既然你怀疑我的守宫砂是假的,想必十分熟悉我的身子。”
“那是自然。”老男人搓了搓手,脱口而出。
“我左边的屁股,有一颗小红痣,对不对?”乔钿华伸出小肉手,戳了戳老男人的胸膛,娇俏含笑,眼波流转,嗓音脆嫩。
老男人听后,忽视段清锋的咳嗽声,傻傻点头。
“诸位,听清楚吧,这个狗贼,认为我左边的屁股,有一颗小红痣。”乔钿华提高了嗓音,依旧笑得天真烂漫。
“没有,绝对没有!”老男人缓过神来,喊道。
“有,还是没有?”赫连钧敲了惊堂木,质问道。
老男人听后,这才意识到,乔钿华左边的屁股,有没有一颗小红痣,成了这次案情的关键点。若是答得不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质疑,做不得证人。
“没有,我确定没有!”老男人把心一横,吼道。
老男人觉得,小娘子必然是羞于暴露隐私。
然而,徐尚钶听了老男人的答复,松了拳头。他记性好,乔钿华小时候有一次尿裤子,光着白嫩嫩的屁股,挨了乔母的胖揍,他凑巧看到了那颗小红痣,犹如雪地里殷红的梅花骨朵。
果然,燕昭帝吩咐嬷嬷
查验乔钿华的身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