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晚偏還要說:「明明是你覺得無聊,我才不要替你擔這個罪名。」
簡秋綏聽清她尾音裹著的笑意,也樂意哄她:「確實是我無聊,才覺得我們小朋友也無聊,想放些音樂,好哄哄她。」
夜色長途,確實需要些聲音相伴,許晴晚眼裡笑意愈濃,不自覺拖長了尾音:「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聽聽吧。」
簡秋綏聞言輕笑:「祖宗,想聽些什麼?」
許晴晚抱緊懷裡的抱枕,下巴輕蹭棉柔觸感,仔細想了想:「那聽電台吧。」
又補充道:「就是那個點歌說故事的頻道。」
小時候許晴晚跟父母出門,坐在車后座時,車裡的音箱,總是放著這個頻道。
說不清為什麼,許晴晚就很突然想起來了,也想聽了,於是就說了。
簡秋綏聞言輕笑:「還真是小朋友,這還是我小學時很火的頻道吧。」
但還是縱容地打開音箱,調好頻,熟悉的男聲播音腔傳出,一如多年前,那樣的醇厚磁性。
許晴晚感覺記憶瞬間被喚回,忍不住輕笑了下:「節目裡真的有很多故事,我家小表妹,一到節假日,就會來我家玩,爸媽就會帶著我們去郊外野餐,路上總會被我們鬧著聽這個頻道,我和她每次聽得津津有味的,還被我媽嘲笑,兩個小屁孩能聽懂些什麼。」
「不過我們當時確實,是當成故事匯來聽的,我們看不到播音員的臉,只能聽到聲音,可是他的聲音真的很有磁性,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低音炮,簡直是我們的童年男神。」
簡秋綏聽著姑娘說著童年事,卻只抓住了不該抓住的重點:「童年男神?」
許晴晚聽到他尾音發沉,微微發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只覺得好笑,又忍不住微抿唇角:「是啊,童年男神,我和小蕾當時還特別幼稚,鬧著爭著長大想要嫁給他呢。」
簡秋綏深邃側臉映著窗外微光,唇角透出幾分笑意,尾音卻帶著隱隱的警告意味:「晚晚,這可是深夜,你確定要在我的車上,跟我說這話?」
許晴晚瞧見他的神情,完全不怕他:「不然你還能把我扔進江里嗎?」
簡秋綏聽她這恃寵而驕的小語氣,口吻慵懶:「現在倒是會說了。」
許晴晚知道他是在打,剛認識那會她的怕生,很不講理地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綏,我都是被你帶壞了。」
「怪我。」簡秋綏口吻縱容而無奈,「不過老婆在自己車上,說著想嫁給別的男人的話,聽起來也太傷心了。」
許晴晚微抬著下巴,像只翹起尾巴尖的貓主子:「阿綏,那你哄我。」
簡秋綏唇角輕揚:「這是什麼道理,傷心的人,還要去哄人。」
許晴很不講理地回答:「是小祖宗的道理。」
「行,小祖宗。」簡秋綏還真的開始哄人,「是我錯了,不該提起童年男神這茬,也沒能抓緊家裡小朋友的心,以後一定努力表現,讓她眼裡只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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