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初摇了摇头,摸摸屁股,说:“就是有点痛。”刚刚那一下不小心摔的。
陈良娣愣了愣,慈祥地看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女孩子家不要这么逞能,明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就不要去碰这些事,瞧现在是不是招惹了一身麻烦?”
她似乎知道了宁九初做的事,却没有责怪的意思,更多的是担心。
可能是想起现代的娘了,宁九初鼻子酸酸的,抹了抹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陈良娣坐在她身边,英气的脸上多了丝沧桑,叹了口气,说:“你长
大了,也聪明了,有些事本就不该再瞒你。是不是知道了宁应德不是你爹?那天的话都听到了?”
宁九初惊愕地看着她。
她没想过陈良娣会问得那么直接,以为总得九曲十八弯,就像之前那许多次一样,多次试探也不会说出来。
但再一想,这似乎也不可能瞒下去了,便宜娘想坦诚,这是好事。
她点了点头,陈良娣叹了口气,看着月色欲言又止。
一般这种情况,就是要开始说故事了,而且这故事还可能有点绿色。
陈良娣的眸子里有怀念一闪而过,说:“娘是南黎的百姓,因为某些原因来了临沧,之前都在村子里生活,刚巧某一天救了落水的宁应德。”
“娘本来觉得多一个人也没那么闷,便也照顾了他一段时间,看他老说要报恩,就答应了。但我不能接受和其他人共伺一夫,他高中状元回来纳我为妾之时,我已经对他不抱希望。之后,自然是越走越远。”
那似乎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从进宁府再到各种姨娘欺压上门,陈良娣不是不知,只是不屑理会。
她会用药,就连宁应德都没真正碰过她。
她和宁府的人格格不入,寻着去佛堂的理由,落得清静。
说到了后来,她看着宁九初,眼里染上了一抹担忧,语重心长地道:“九初,以后你有喜欢的人了,一定要记住——不论他是俊是丑,是穷是富,那都不重要。他一定要对你好,好到
你能做回自己,那才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懂么?”
她的话里透着沧桑,双眸幽幽地看向远处,似是想起了从前,想起了那曾经身心俱惫的过往。宁九初从来没听过古人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一颤,久久不能言语。
一般古人都说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以夫为纲,何时会有这般超前的想法?
她忍不住问道:“娘,你听过唐诗三百首么?”
陈良娣愣了愣,一脸懵逼地看着她说:“那是什么?”
看来便宜娘只是一个想法超前的古人罢了。宁九初望了望天,糊弄道:“就是一本话本子的名字。”
陈良娣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啊,从小到大都那么喜欢看话本子。”
瞧见陈良娣没多久就发起了呆,宁九初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刚刚的故事里是不是少了她爹?
既然不是宁应德,那到底是隔壁老李还是隔壁老白?
心里有了一番强烈的挣扎,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她问:“娘,那我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