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欢九儿这样,无论发生再多的事都可以很快恢复,不会影响后面的谋划。如果是其他女子遇到这种事,还不得哭上几天,要死要活?
就是演技浮夸了一点……
沈沉远的马停下了,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瞬时脸色剧变。
现在不是宁九初死了,而是宁逸南死了?放什么狗屁还宁逸南为了救她而死,明明宁逸南是来杀她的!
要是宁逸南变了受害者,那他还怎么将那一窝蛇归到宁逸南身上,再领功?
他心里有点慌,听着宁九初的哭声,越来越觉得不妙,而且沈云渊还在,不可能杀了宁九初……
霎时,他反应过来,那些‘目击证人’不能来这里!
然鹅,可能是宁九初哭得太凄惨了,那些本来要被他引来指正宁逸南杀人的官员,已经匆匆骑马赶了过去!
所有人都听到了宁九初的哭声,“二哥,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沈云渊掩面,想装作不认识她。
那些官员看到了这么震撼的一幕,窃窃私语,“宁太医不是和她二哥不和吗?看来始终是兄弟,怎么吵闹都好,还是在乎对方。”
“瞧宁太医都哭成什么样了,那一身泥污得是经过一番激斗,我刚刚回去就听到了有蛇入侵,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宁九初拭着眼泪,不易察觉地勾了勾
唇角。
沈沉远想死无对证嫁祸宁逸南,来个一箭双雕。要是被他入了宁逸南勾结南黎的罪,宁家一个人都逃不过,但现在所有人都能证明宁逸南是为了救她而死的,就说不清了。
但这样还不够,她要让沈沉远再也拿不了这件事陷害他们。
“宁太医节哀顺变,先去见过皇上吧。”沈云渊一脸冷峻,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翻身上马。
宁九初会意,立刻跟上去,却想起自己从来没骑过马,脸上纠结。
沈云渊愣了愣,疑惑在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掩了过去,不动声色地拉宁九初上马。
远处,沈沉远攥着弓箭的手青筋凸起,但手指动了好几下,都知道现在不可能下手。
又是宁九初,又是沈云渊!
她这哭长城的架势是要干什么?难道?
他心里暗道不好,立刻跟上。
宁九初一路上心跳得飞快,但沈沉远就在不远处,她不能和沈云渊商量。
才下马,她就狼狈地跑到老皇帝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哭丧着道:“皇上,您要为下官做主!”
那一声哭泣惊天动地,连嗓子都破了音,沈云渊跟在身后,眼角狠狠地一抽。
好浮夸的演技,也只有这么夸张才能打沈沉远一个措手不及。
……
远处,尉迟枫将一切尽收眼底。
一旁的侍卫低声道:“尉迟大人,宁九初没死,这可怎么办?”
尉迟枫的眸里闪过一抹幽光,忽然冷笑道:“想宁九初死是沈沉
远的计划,与本官何干?看她这架势,她没死倒还会帮了我们。”
也不知想到什么,他低声道:“去准备吧,没多久沈沉远就要走投无路了。”到时候这丧家之犬别说还想得到昏君的信任,他只会和淑妃那个叛徒一起,哭着跪着顺着他的计划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尉迟枫就是那只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