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佝偻着身子,试着往手指上哈热气来缓解这种痛苦。结果不哈气还好,一哈气,刺痛中的手指忽然间就奇痒无比。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裂出口子,血流出来,皮肤慢慢糜烂。
活了几十年的谢母认出她这是冻疮伤。
她虽然每年冬天依旧会长冻疮,可是自从家里慢慢变得有钱后,她的冻疮已经好多年没有变得这样严重。
伴着这种疼痛与奇痒,谢母身不由己地蹲在河边洗了很久,蹲得她双脚麻,腰杆酸痛。
身边那堆衣服也跟怎么都吃不完的蛋和肉一样,怎么洗都不见减少。
谢母不知道自己在冷风中洗了多久的衣服,她只记得自己被冻的神智都快要不清醒时,才终于将最后一件衣服洗完。
她端着洗衣盆站起来,强烈的眩晕感传来,谢母倒头栽进了河里。
溺水的窒息感传来,谢母拼命在水里扑腾。终于在感觉自己快要被淹死的时候,谢母手里抓到了什么东西,她用力一拽
下一秒,她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谢母大口大口地喘气,她看看自己身下的床,和旁边似乎也睡得不太安稳的谢父,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经历居然只是一场梦。
可那梦也太真实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现在还冷得像根冰棍儿。她摸摸自己的手背,耷拉的皮肤虽然摸起来并不光滑了,但上面没有伤口,可为什么手指还在一刺一刺的疼。
而且那股溺水的窒息感更让她眼底充满惊恐,她摸摸自己的脖子,现在依旧有种难以喘气的感觉。
随后谢母想到梦里面容恐怖的柳薇,浑身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会梦到柳薇,她为什么是那个凄惨样子,她死了吗因为现她对两个孩子的苛待,所以回来找她报复了
她不准谢菡和谢驰吃肉和蛋,所以柳薇就摁着她拼命塞,差点把她撑死;因为她不准这对姐弟用家里的洗衣机洗衣服,不论冬夏地命令他们来河边洗她和谢父的衣服,害得姐弟俩冬天总是会长冻疮,所以柳薇这是在惩罚她,让她也体会谢菡姐弟曾经受过的苦
谢母这个年纪的人本就迷信,逼真的经历她越想越害怕,忙把房间里的灯打开。随着灯光亮起,她身旁的谢父忽然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母本就十分害怕,被谢父吓得差点把魂都丢了,心中的害怕化为愤怒,她一脚踢在谢父身上“大半夜的你叫魂啊”
谢父抹着脑袋上的冷汗,完全无心和谢母计较。他掀开自己的内裤看了一眼,见东西还在后,才哆嗦着道“老婆子,我刚才做了个可吓人的梦。”
谢母自己不就是被噩梦吓醒的,她的心提了上去,“你做啥梦了”
谢父吞吞口水,“我梦到柳薇”
谢母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现在听到柳薇的名字都会浑身寒,根本不敢提那两个字,只紧紧盯着谢父“你也梦到她了”
什么叫也谢父一脸惶然。
谢母就心有余悸地把自己刚才梦里的遭遇跟谢父说了,然后追问谢父梦到了什么。
谢父在梦里的遭遇那可比谢母惨得多,他梦到自己呈大字型被人绑在床上,身上啥都没穿,而那床所在的位置非常熟悉,是在谢菡的房间里。
之后,脸上带血的柳薇出现了,她手里拿着把菜刀,冷飕飕地看他一眼,就对着他的下面狠狠斩下。
梦里面当柳薇挥下菜刀后,他就被剧痛折磨得晕死过去,但没一会儿他又清醒过来。东西也已经重新长回来,但很快又被柳薇斩断。
他在梦里就一直被柳薇这样反复折磨,痛得他死去又活来。
谢父回忆到这里,只觉得下面剧痛,明明他才醒时就确认了一遍东西还在,也没任何伤口,但就是莫名痛。
谢父说起这些时,下意识将梦里的场景模糊掉了,只说在床上。谢母也没有现不对,注意力只在柳薇身上。
两口子一起梦见了柳薇,而且柳薇还都是相同的样子,这让他们两个都认为柳薇肯定出事了。那血糊糊的样子,不知道死得时候有多惨,一看就是个厉鬼。
“怎么办啊,她这是成心报复我们来了。”谢母现在连往床下看一眼都不敢,汲取安全感一般拼命往谢父身边凑。
比起谢母平时对两个孩子的苛待,谢父猥亵自家亲孙女才是真正的禽兽不如,他感觉自己比谢母害怕多了。
他有预感,这样的梦绝对不会只做一次,如果不平息柳薇的愤怒,以后他和谢母都不会再有安生日子。,,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