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想钓鱼了!”
想起过往种种,好似就在眼前,钟烁声音颤抖着,眼角微微湿润。
看着钟烁难受的样子,慕晓晓默默地蹲下拉着钟烁的手,静静地陪在钟烁身边。
顿了顿,钟烁将眼泪擦下:“要是将那东西早点丢掉,你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东西父亲不再管了,以后咱们家平安了。”
“大哥,大夫人死了,等在下面碰到,告诉她下辈子别再祸害好人。”
“大哥,我就要走了,去晓晓家中定亲。小弟的官职朝廷也确定了,正七品,暂代大理寺司直,就是查案子的,我也搞不懂怎么搞到这个位置了?”
……
“大哥,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眼看天色将晚,钟烁等人离开。
另一边,周青峰的书房中,蜡烛静静地燃烧,烛台上已经堆了层层蜡泪。
周柱站在一边恭声说道:“老爷,王蔷说的话能信么?”
周青峰板着脸,却是答非所问:“那臭鼻子走了?”
周柱急忙点头:“那道士三天前便已离开钟家,再也没有回来。”
周青峰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看来龙牌的确在那道士手中。”
一旁的谢景胜却是摇头:“也不排除臭鼻子玩障眼法,说不定龙牌还在钟业手上。”
周青峰瞥了一眼谢景胜,沉默不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关刀双煞和林萧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
谢景胜见林萧等人没有异议,便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之后咱们兵分两路,一路上报总部追杀道士夺回龙牌,一路继续盯着钟家,并让王蔷继续待在钟家,以做内应。”
众人点头同意。
众人正要起身离开,周青峰却突然说道:“明天便是周静茹的丧事,大家都去看看吧。”
房中陷入沉默,一股兔死狐悲之感不由得浮上心头,难以挥去。……
房中陷入沉默,一股兔死狐悲之感不由得浮上心头,难以挥去。
大夫人就埋在钟泽的墓坑后面。
办完大夫人丧事后的第二天,钟烁等人收拾好行礼准备离开。
扶风县城外,古道蜿蜒,微风习习,马车上装满了礼物。
慕晓晓看着马车上满满的礼物,急忙说道:“伯母,这些东西太多了!”
二夫人却是连连摇头:“不多,不多,就这些东西伯母还嫌少呢。你们的定亲宴我和你伯父就不过去了,但是你们的婚礼一定要记得在家办。”
慕晓晓娇羞地点点头:“伯母放心。”
钟业将钟烁拉在一旁,叮嘱道:“娶了宰相的孙女是你的福气,是我们整个钟家的福气。你小子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损伤你们之间的情谊,坏了这大好的姻缘。”
“晓晓是宰相的孙女,从小千宠万爱长大的,日后若是遇到争吵,你要让着她。若是让老子知道你小子惹她生气,别怪老子拿拐杖打你。”
钟烁苦笑着点头:“知道,晓晓这么好,我怎么会让她伤心?”
钟业满意地继续说道:“京都高门权贵众多,相府关系又庞杂,你要注意人心隔肚皮,迎来送往间,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眼见也不一定为实,遇事三思而后行,切莫着急莽撞,犯了大事。”
钟烁收起笑脸,不住地点头。
钟业看着儿子稚嫩的面孔,眼神中满是担忧:“为官你老子不懂,但是和县令打交道这么些年,你也看到你爹我是如何处理与县令的关系。为人处世一定要小心谨慎,哪怕是咱们吃亏,也不要得罪别人。你要记得,断了别人财路就是要了别人的命。有些事,眼不见为净,记住了么?”
钟烁心中虽不同意钟业的观点,但为了不让父亲担心,还是点了点头。
……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慕晓晓和钟烁在马车中挥手大喊:“回吧,回吧……”
看着车队离开的背影,钟业叹息一声:“这孩子被孙夫子教的一身正气,心中装的满是大义,也不知道入了官场是对是错?”
二夫人挽着钟业的胳膊,眼角含泪,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放心吧,烁儿是有孝心的,心里装着咱们,遇到事情不会太过执拗,并且别忘了这么些年来,道长也教给烁儿一些权谋之道。”
一旁的钟毓满眼泪花,仿佛心上被挖去一块,疼痛难忍:“二哥,一路保重。”
扶风县城内,飘香楼顶楼。
一袭白衣望着县城城门的方向,面色凝重,肩上似乎有着千斤重担,衣袂被风吹得恣意飘荡。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名女子,正是钟业要县衙追查多年的兰香。
只见兰香俯身说道:“禀告左护法,少爷已经离开扶风县城,并且道长已经带着龙牌离开。”
听到这话,白衣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仿佛万年冰山融化一角:“通知各部,拼死协助钟烁拿到弥勒六经,查清当年真相!”
兰香情绪激动,脸色微红:“遵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