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业怒气冲冲地来到静安居。
王妈妈刚从大夫人房间出来,便看见钟业满脸怒气的样子,急忙走过来解释:“夫人昨天睡得太晚,现在还没有起来。”
钟业一挥手差点将王妈妈撞倒,咬着牙低吼:“那就把她叫起来。”
王妈妈急忙让梅雪奉茶,自己转身去叫大夫人。
等了一会儿,大夫人睡眼朦胧地走过来,行了礼后坐在椅子上:“老爷,您这么早的把我叫起来,又出什么事了?”
钟业寒着脸瞥了一眼大夫人,冷冷地说道:“周海的判决出来了。”
大夫人瞬间清醒,原本有些慵懒的身子也立刻绷直,满眼焦急看向钟业:“结果怎么样?”
“打五十大板,流三千里!”
大夫人听完,眼中失了神瞬间没了光彩,嘴上不断地呢喃:“三千里、三千里……”
钟业心中非常生气,对大夫人此时的心神状态更是毫不关心,径直问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大夫人早就心不在焉,还处在对周海的判决结果的恍惚中,对于钟业说的话,根本就没听到,自然也没有反应。
钟业见大夫人对自己说的话当做耳旁风,甚至不理他,更加愤怒。
眼看钟业的怒气就要爆,站在一旁的王妈妈急忙拍打大夫人的肩膀,轻声说道:“夫人,夫人,老爷问你话呢。”
大夫人茫然地抬头看向王妈妈,而后又迷迷糊糊地转向钟业。
钟业强忍着怒气,咬着牙低吼:“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此时的大夫人终于回神,根本不明白钟业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反问:“老爷您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知道周海为什么被流三千里么?”
钟业冷哼一声,被大夫人说的话气笑了,不过熟悉钟业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前的宁静,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不是有人诬陷他绑架雪娘的儿子?”
大夫人不确定钟业都知道了什么,依然嘴硬着试探。
砰!
钟业的脸色瞬间涨红,抓起茶杯,猛地摔在地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大夫人愤怒的大吼:“你还在骗我,还在骗我!当我是蠢猪?还是傻子?啊?”
大夫人被钟业疯狂的模样吓得缩在王妈妈怀中,带着惊恐的眼神看向钟业。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
王妈妈一边安抚钟业,一边轻轻地拍着大夫人,稀释大夫人心中的恐慌。
“我为什么要息怒?王蔷,若是有人要杀你儿子,你能见到他不生气?能么?我问你,你能么?”
钟业气得一脚踹在大夫人身旁的桌椅上,顿时桌倒椅翻,又走到花瓶旁边,举起来砸在地上,把花瓶摔的稀碎,口中不停地大吼着。
大夫人躲在王妈妈不停地颤抖,而王妈妈听了钟业的怒吼,顿时语结,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声。
钟业又转过身子,指着大夫人的鼻子,愤怒地大吼:“周静茹!周静茹!我告诉你,周海在县衙已经承认,是他指使雪娘冒充投毒的真凶。你告诉我,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承认对孩子下毒?为什么?你告诉我!”
大夫人缩着身子一直摇头,不停地哭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泄一通,有些累了的钟业重坐到椅子上,喘着粗气说道:“你不知道?好,那我来告诉你,周海就是谋害烁儿和毓儿的幕后真凶,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泄一通,有些累了的钟业重坐到椅子上,喘着粗气说道:“你不知道?好,那我来告诉你,周海就是谋害烁儿和毓儿的幕后真凶,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大夫人依然在不停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若不是你授意的,周海又怎么会谋害刚出世的两个孩子?难不成周海才是泽儿的父亲,是他为了泽儿,自己主动要谋害烁儿,防止烁儿长大后争夺家产?是么?”
钟业的一番话直击大夫人心灵最深处,大夫人下意识地开口:“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泽儿就是你的孩子,泽儿怎么会不是你的孩子呢?”
钟业瘫着身子倚着靠背,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你们的行为,我不理解,让我很难去相信。我现在真的怀疑钟泽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大夫人挣脱王妈妈的怀抱,梗着脖子站起来,眼睛瞪着钟业,一字一字地说道:“若是老爷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就滴血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