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清点下可用的东西,还要找吃的,找人修屋顶……
想着想着,人渐渐有了些困意,
正要进入梦乡时,手腕上旧的开裂的木镯突然化作一抹光团钻入她的眉心。
符予猛的坐起身,差点闪到老腰,她抬起空荡荡的手腕,这里原本戴着的木镯消失不见。
是错觉吗?
一定不是。
一时间符予想到各种情况,唯有一种最令她不安。
夺舍!
从原身为数不多的记忆来看,这个世界并非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而且她都可以夺舍了,没道理别人不行。
如果是这种情况,她不敢想后果。
浑身冷汗直冒,毕竟在一个未知的世界一个未知的东西钻进脑袋里,怎么想都会害怕的好吧。
人生第一次面对有可能会被夺舍的情况,符予本人十分无措,对策没有,可借助的外物没有。
能怎么办呢,还是等着吧。
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反而原本还有些混沌的精神竟变得清明起来。
一个念头在心底滋生,
它好像没有恶意。
符予紧绷的神情顿时松懈下来,但还是不敢大意。
“你是个什么东西?”
……
寂静,良久的寂静。
符予想了想,换种说法,“你是谁,是人……魂吗?”
没有回答,
难道听不懂人话,那可麻烦了。
或者那就是个能让人清醒的球?
又过了许久,迟迟不见它有什么动静,符予终究还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倒头睡去。
也不管那光球会不会趁着她睡着做些什么。
次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和房顶洒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将符予从梦中唤醒。
符予伸了个懒腰,然后迈着颤巍巍的步伐去洗漱。
刚接手新身体,还有点不太熟练。
而且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瘦的皮包骨头,她担心动作大点直接驾鹤西去。
又去厨房熬了一碗软烂的野菜糊糊,她现在牙口不好,为了仅剩的几颗牙着想,符予特意多熬了一会儿。
吃完饭后就该去清点财务了
符予翻遍整个屋子才找到5o文钱和一袋红薯,这下可以红薯野菜换着吃了。
想想还有点开心。
后院还有一块小菜田,只是刚撒种,什么时候能吃还不一定呢。
然后就是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
仅仅这些东西也让符予感觉轻松不少。
做完这些事已是累的不轻,她搬来小板凳,坐着晒太阳。
还有三日是市集,到时候去市集买点盐和杂粮,顺便看看有没有商机,钱还是要赚的。
总不能坐吃等死,那她活不了多久。
虽然这具身体也活不了多久,但是做人嘛,总要有点理想。
嗯,自然死亡也是一种理想。
房顶的事,她现在这具身体,自己修房顶怕是一不小心就会直接摔死。
最最重要的是,她不会修。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有米,但她却不是巧妇。
但又没有合适的人,对了,还有那个热心肠的小伙子,回头见到他去问问。
还得搞明白那个光团是个什么东西,不然心里不踏实。
该怎么做才能让它有点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