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竟然是他,还真是没想到。
“狗爷,真不是我不想交,实在是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十几个人要张嘴吃饭,实在是没有余钱啊。”
摊主一字一句,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这年头,生在这偏远贫瘠之地,活着岂是那么容易。
还好朝廷有政策,年龄四十岁以上者可免除徭役赋税,对比临国要好上不少。
狗爷确是冷哼一声,抬手示意彪形大汉将他放下。
脚沾到实地后,摊主双腿一软,直接瘫做在地上。
“如果没有我,你能在这儿好好做生意?”
摊主双唇颤抖,嗫嚅道:“是,是,托了狗爷您的福。”
“一个月收你5文,多吗?”
“不,不多。”
“不多,你还不交,”狗爷拍拍摊主的脸,漫不经心道,“听说,你这三个月去了几次赌坊。”
“怎么,有钱去赌,没钱交钱?”
摊主还想狡辩,“狗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狗爷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指挥手下将摊主打了一顿。
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整个街道,震的人心中如有擂鼓,不禁捏了一把汗。
接下来收钱十分顺利,碰到赖账的,只要不过三个月的期限,狗爷他们也没有多作为难。
快到期限的在看到前面那位摊主的惨状后再也不敢拖欠,双手奉上保护费。
这招杀鸡儆猴每隔几个月就要上演一次,长期在这里做生意的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
这一幕看的符予啧啧称奇,自被那小弟走后她就从大虎口中了解到狗爷的大概信息。
话说狗爷也是一奇人,安平镇近几年地痞窃贼横行,县令又不作为,百姓苦不堪言。
直至狗爷出现,扫出一条太平街道,同时立下规矩,凡是来这条街做生意的无论收入几何,每个月都要交上5文保护费。
不得不说,这方县令就跟个摆设一样什么都不管,也不怕被参上一本。
再说那狗爷一行人看起来凶神恶煞,心眼确是不差,能让他下狠手的也多是一些赖账且品行不端之辈。
这样的人也最适合拿来杀鸡儆猴,震慑效果相当的好。
狗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去,只留下还在战战兢兢的众人和一个浑身是伤的摊主。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之前热闹的状态,叫卖声连绵不绝。
符予回头看了眼狗爷离去的背影,莫名的感觉他们还会再有交集。
又是和之前一样的感受,真是奇怪。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暗示接下来要走的路一样。
“大虎,你想买什么就快去吧,我坐在这里歇歇。”
“嗳好”大虎面上有些不自然,原来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符予暗自笑了笑,这家伙手里一直攥着钱,看到卖饰的就会多看几眼,想不猜到都难。
大虎则是在众多头花饰中迷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挑那个。
挑中一个后又在心里想:也不知道妹妹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