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有屁用。
“我再次收回那句话。”令沢恨铁不成钢,“这已经不是路漫漫了,是无路可走了!”
除非澹台冥哪天学会低头示弱和好好说话,否则这事成不了。
天王老子来了也成不了。
闻人音直勾勾盯着被侍卫扶起来,正擦拭嘴角殷红鲜血的楚南华,左臂衣裳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掩下眼底的疯狂,笑容天真:“澹台冥会开路的。”
那样霸道强势的男人,只要动了心思,即便前方是铜墙铁壁,也是拦不住的。
令沢头疼。
澹台冥要的东西从来都要得到。
也是因为这样,令沢才叹息。
陆筝可不是会轻易低头的人,他们两个就像海水碰上烈火,如果无人退步,定会两败俱伤。
偏偏,澹台冥是先动心的那个。
最糟糕的是,他还不会好好说话!
令沢眼珠子一转,带着满脸不虞的闻人音先在酒楼雅间点了菜,让闻人音好好吃饭,自己则去找有名的说书人。
闻人音撑着下巴,百无聊赖。
眼底却掠过阵阵精光。
王蛊死了,想再养一
只很难,但楚南华的血……唔,她要怎么接触到楚南华呢?
半时辰后,令沢笑眯眯走上来。
怀里揣着本蓝皮书卷。
闻人音:“你是不是说过,想要什么东西都能给我?”
令沢狐疑,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我拥有的,都可以。”
“那我要楚南华的血!”
“……”
令沢险些被嘴里的酒呛死。
他呛得脸红,直接拒绝:“你要他的血干什么?不行!他好歹是端王,我不可能把他绑起来放血,会给澹台冥带去麻烦。”
皇室要是不顾一切发起疯来,澹台冥未必能抗住,除非他决定造反。
闻人音抿唇,脸上闪过委屈,低头闷闷夹菜。
令沢心虚。
他不忍:“你换个吧。”
闻人音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只有他的血能助我养王蛊,你知道的,没有王蛊,我会受损很严重,养的蛊虫都会失控。”
王蛊对苗族之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令沢沉默片刻:“我会想办法。”
不知是不是有心事的原因,令沢觉得这饭越发吃不下去,闻人音委屈的小脸在眼前放大,令他心虚不安,干净的声音闷闷软糯:“是我为难你了,对不起,你脸上有东西,我帮你擦掉。”
微凉手指碰上他的脸。
陆筝皮笑肉不笑:“那就走吧。”
她倒要看看,有什么海棠开得这么早。
澹台冥带着她走向西湖。
走?他平时出门的马车呢?这里离西湖可远得很,陆筝无力吐槽。
陆筝像个
大冤种,愣是走了半时辰走到西湖。
到西湖时整个人都是恹恹的。
麻辣个鸡,破海棠开什么开!
垂丝海棠种满整个西湖,雕梁画栋,拱桥更是充满诗情画意,西湖寂静得很,放眼过去没一个人,绽放的海棠极其美丽,随风飘扬,花瓣儿在空中旋转几个圈后落入碧波般的水面,引起波纹和涟漪。
可惜,陆筝此时完全没心情欣赏。
她只觉得渴。
渴得要死。
还有点头晕。
澹台冥本欲问她喜欢这风景吗,垂丝海棠是不是比桃花好看,结果转头看到陆筝苍白的面颊,俊容霎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