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我娘的嫁妆,求父亲您给我一条活路吧!”
陆筝用眼神示意霍玉。
就现在,敲!
“咚咚咚!”
接连三声,就像是提醒众人开戏了般,百姓们齐齐一个激灵。
哦,原来这就是永宁侯府的嫡小姐。
在陆锦的有意散播下,大半个上京都知道陆筝和人私奔,是个带孩子的寡妇,本来众人们纷纷不耻,但是现在一看,却觉得陆世城过分了。
堂堂永宁侯府,居然吞妻子的嫁妆?
这是最末流百姓都不会做的事。
再看陆筝穿着朴素,头上簪子都只有一个,显然过得不如意。
这是欺负孤儿寡母啊!
当了母亲的人心生怜悯。
“陆筝回侯府好几次,次次都朴素得很,不似作假。”就住在附近的百姓嘀咕。
“高门世家龌蹉多,没想到这么多。”
“就是,是穷疯了吗,虽说私奔不耻,但也算是出嫁了。居然吞女儿嫁妆,要我是娘家人早杀过来了。”
“这不就是欺负威武将军府没人呗。”
……
陆世城:“……”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逆女能伸能屈,上可嚣张,下可哭诉卖惨。
眼看舆论对自己越来越不利。
陆世城冷笑,以为这就能让他屈服?区区百姓而已,只要他不接招,没几天这件事就会被淡忘。
陆世城正准备回府让下人关门。
余光扫到几人结伴而来,陆筝嘴角微勾。
“再敲。”
“咚咚咚!”
“咚咚咚!”
“父亲!”陆筝欲泫欲泣,
好不凄惨的大喝一声,“我知道侯府有钱,妹妹每年都会拿大笔银票孝敬您,您不差这点,求您把嫁妆还给我吧,我要拿去救命的啊!”
吼是真吼,可翘二郎腿的姿势半点没动。
陆世城甚至能看到陆筝眼底深厚的恶意和挑衅。
可惜旁人看不到。
大多数人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比如官员的内院私事。
“要我说就还给她吧,怪可怜的。”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别把人逼急了小心她去大理寺告你……哎,和大人?您们怎么在这儿,来多久了?”
几名同样拢着袖子在看戏的官员面露尴尬。
也没多久,恰好看到了陆筝哽咽的哭诉。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朝堂上腰杆挺得比柱子还直的侯爷,背后居然吞妻女嫁妆。
“下官见过侯爷。”几人纷纷行礼。
陆世城:“……”
一眼便认出了这几个大嘴巴,被他们看到了,不用休沐过后,明日这件事就能传遍权贵世家。
逆女!
混帐!
“父亲是终于愿意把嫁妆还我了吗?”陆筝眼巴巴的问。
陆世城咬牙切齿:“你说你拿去救命,怎么,是你两个孩子身患恶疾快不行了吗?!”
饶是看陆筝不顺眼的霍玉,面对如此恶毒的诅咒,都有些看不下去。
哪儿有亲外祖父这么诅咒外孙的。
但他说不了话,只能使劲儿敲锣。
“咚咚咚!”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