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冥整个人僵住!瞳孔一震!
手比脑子快,他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推开陆筝,待反应过来这一掌加了几分内力后脸色骤变,又赶紧去拉陆筝。
可惜他拉了个空。
陆筝稳稳落到地上,看他滚烫通红的耳垂,以及明显加重的喘息,仿佛又回到了温泉时,勾唇一笑:“这诚意够了吗?摄政王,麻烦你了,今天天黑前我希望蛊能解掉。”
“我还有事,先回城了。”
转身刹那,陆筝眼底的笑意尽散。
只剩凉薄。
……
澹台冥坐在马车前,如同座完美的霸气侧漏雕塑,只是那张无俦俊容爆红得恐怖,和浑身散发的威压完全不符。
血液翻涌,澹台冥用了极大毅力才压下躁动。
沉着的眼底闪过迷茫。
她刚才亲了他……是在勾引他吗?
该死!令沢的册子里没写!
澹台冥摸了摸唇角,直觉今天没白出来,亲自架着马车回京。
“架!”
回到王府,澹台冥优雅的走下马车,吩咐玄奇:“把里面的人送到水牢里,天黑前一定要让他解蛊。”
玄奇目瞪口呆,让下属把大长老丢去水牢拷打,赶紧抓来跟着王出去的暗卫询问:“王出去碰到什么事了?”
暗卫们摇头:“属下不知。”
他们的确没看到。
只知道,王忽然心情就变得很好。
比六月天变得还快。
“
传令沢来。”屋里响起冰冷声音。
玄奇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是。”
“等等。”脚步声响起,澹台冥又走了出来,沉吟,“先带孤去水牢。”
他要亲自去拷打那个苗族长老。
先替霍玉解蛊,免得陆筝又……想到陆筝,澹台冥的心情复杂,乱得一塌涂地。
玄奇愣了愣:“属下遵命。”
……
陆筝到霍家时,宸宸已经回王府了。她取出针包,在赢离缱绻含笑的眼神中替他针灸。
他的情况很不好。
到底伤重,再加上本就有腿疾。
但凡换个大夫,都没办法针灸。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赢离多年病重,早已习惯,苍白一笑:“你的手怎么回事?”
“路上伤的。”陆筝言简意赅,下针又快又稳。
赢离眼底掠过流光,阿大已经和他禀告过刺杀一事,只是他没想到霍玉会搅和进去。
正欲开口。
蔣三扣响院门。
“表小姐,宫里来人了!”
宫里?陆筝诧异,看了眼赢离。
赢离笑得善解人意:“你先去,我等你。”
陆筝让阿大给他按摩,带着蔣三走向门口,二等太监捧着圣旨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约十名禁卫军,都抬着大箱子。
太监满脸讨好。
可眼底却有嫌弃一闪而过。
“霍老将军呢?”他尖锐着嗓音。
陆筝:“外公重病刚愈,在午睡,您有事和我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