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只觉得更精神了。
“怎么会,父亲您走了他们都
不会走。”陆筝眼含热泪,“是我外祖父,父亲,您不会不知道吧?”
陆世城一僵,他早就不和将军府来往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说不出昧良心的话,只能满脸沉重:“你外祖父已经不行了吗?”
“有我在,外祖父不会有事的。”陆筝哽咽,“看来父亲挺关心外祖父的,那为什么表弟说借钱借不到,还让下人把他拒之门外。以前你让我找将军府借钱,外祖父都很大方的,难道我们侯府真的是外强中干吗?”
百姓们奇异的瞪大眼睛,交头接耳。
哇偶,大料!
永宁侯以前经常让嫡女去将军府打秋风?
结果将军府不行了就翻脸不认人?
“胡说!”陆世城涨红了脸,“本侯何曾做过那种事?你莫不是被人骗了?”
“霍家从军家教慎言,从小就不许说谎,表弟不会骗我的。”陆筝问霍玉,“你说是不是表弟?”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霍玉。
这个穿着洗得泛白的青衣少年郎,真的是将军府小少爷?
天啊。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
这也太落魄了。
被众人关注的霍玉下意识想要低头,陆筝惨兮兮的看着他,被雾气氤氲的双眸里是冷冷的威胁,后背一僵,强忍着羞耻点头。
“居然真的发生过这种事……人不可貌相啊,好歹是姻亲,永宁侯府也真下得去手。”
“话不能这么说,谁知道将军府是不是故意来骗钱,霍家是老世家了,怎么可能没钱。”
有人反驳。
“也是……”
陆筝眼眸一闪,笑得更难看了:“你们说得对,将军府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还不是因为……”
几名官员齐齐竖起耳朵。
因为什么?
“够了!!”陆世城脸色骤变,要是被同僚知道他当初趁着霍远镇病倒、霍荆瘫了无暇顾及其它,唆使陆筝去骗霍玉,贪了大半将军府家产还得了,他的名声会变得比陆筝还烂。
他相信陆筝一定干的出来。
和澹台冥待久了,她也变成了一个不惜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疯子。
“不就是嫁妆吗?本侯给你!”陆世城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当初以为陆筝死了,一半嫁妆都给陆锦带去端王府了,只能折成银票。
不折不知道,一折才发现居然那么多钱。
“满意了吗?”陆世城咬牙切齿,“满意了就滚吧!既然是出嫁女,以后没事就别回来了。”
陆筝泪眼婆娑:“父亲放心,虽然你不仁,但我不能不义,等您百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给您奔丧的。”
“表弟,父亲不要我了,我们走吧。”
陆筝强忍泪水,背影充满悲痛。
百姓们纷纷叹息,其实貌似除了私奔一事,陆筝都做得挺好的。
“……”
陆世城恨不得拔刀砍死这个孽障。
几名官员从将军府的嫁妆里回神,暗自唏嘘,果然不愧是曾经最鼎盛的霍家,一半嫁妆都这么多,难怪陆世城要贪。
换他们也动心。
“几位
大人来找本侯有什么事吗?”陆世城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和蔼。
几人心里一咯噔,看来永宁侯是不想看到他们了啊。
眼观鼻鼻观心,几人面面相觑后,纷纷假笑。
“我们路过,路过。”
“打算去珍馐堂用膳,侯爷您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