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走到她面前,摘下太阳眼镜,杏眼含笑看着她,“韩晓晓,本来还想去找你,既然在这里遇到了,那我就把该说的话都跟你说了吧。”
该说的话?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
韩晓晓笑容咧大些,眼睛弯得像月牙,“白小姐请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墨展根本不可能喜欢你吗?”
如果不是面对她,韩晓晓真想翻个白眼。白小姐,你消息落伍了,这个我早知道。笑嘻嘻的回她:“请说。”
白若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心里恼火,让你笑!等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还是维持风度,微笑道:“他心里有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女人。”
“嗯,然后呢?”韩晓晓还是笑容灿烂。
白若愣了愣,这与她预期的不太一样。
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继续撑着张笑脸,“你知道为什么无法取代吗?”
韩晓晓实在不想再听她谆谆诱导,直接回了,“白小姐,你说的是莫语吧。如果是她,你不用说了。”
这是白若怎么都没料到的,她竟然都知道!
脸上的笑容敛去,变得面无表情,看着韩晓晓,“既然你知道莫语,也应该知道她是植物人吧?”
韩晓晓微愣,眸光闪了闪,这是她不知道的,她只是听墨老爷子说过:半死不活。
她的闪神白若没有错过,嘴角又勾起丝笑意,看来还是有你不知道的。
“活人是永远斗不过死人的。”虽然莫语不算完全死了,但也跟死没区别。
韩晓晓眸光又闪了下,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淡看着白若,“白小姐,你如果说完了,恕不奉陪。”转身就要走。
白若一把拉住她,从身后凑到她耳边,语音低柔,“你知道墨展为什么休息日基本不在家,只要我一给他打电话,他就立即出门吗?”
韩晓晓双手不觉扣紧,身体有些僵硬。
白若的声音在她耳边,穿透她耳膜,扎进心里,“因为他要去陪莫语。而莫语在哪?我想,你可以去问楚杭。”
韩晓晓心里一抖,白若必定是知道莫语在哪,不然不会什么都知道得这么清楚。而楚杭?他也知道莫语在哪?
目的达到后,白若松开了韩晓晓,笑看着她僵硬的后背,缓缓后退几步,“韩晓晓,该说的我都说了,慢走。”
韩晓晓一下清醒过来,她不知道白若这么做目的何在,但绝对不可能是好心。
抬起头,直了直脊背,迈步离开。
白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笑容敛去,“墨展,不要怪我没遵守陈诺,我并没有说出来莫语在哪。”
身后稍远处有人叫:“白若!要开拍了。”
白若看了眼远去的那个背影,转身跑过去,“来了。”
韩晓晓离开海边后,在街上游荡了一阵,觉得无处可去,直接回了酒店。
敲了敲房门,没人,墨展还没回来,她没有房卡,进不了门,也实在没有再四处晃荡的心情,就在门口靠墙坐了下来。
抱着双膝,把脸埋进膝盖里。
莫语,莫语,莫语……
脑子里全是莫语的名字。
不是早就知道墨展心里只有莫语吗?怎么今天白若挑明说出来后,她会这么难过?
原来墨展经常不回家,都是在陪莫语。
那次喝那么醉,也是为了莫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