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菱悦道:“那还是绕绕吧。”
乾安不情愿的调转方向。
二十分钟后,两人绕路绕到了市正门——市正门的大路上被警戒线围了起来,而马路中央是一具扭曲的尸体。
“泰迪姐。”乾安说道。
“你认识?”旁边一个大妈问。
乾安说道:“同一个学校的。”
大妈唉声叹气:“这姑娘也不知道得罪谁了,住院期间被人丢出来,帽子来这边调查,也只是拉了个警戒线就走了。”
“没人收尸……?”乾安问过这句话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当时她被绑过去,有个人一直在叫嚣要杀了她,仇先生大概嫌弃他吵闹,就把他杀了。
那个人是泰迪姐的父亲。
“你的脸色不太好。”段菱悦说道。
乾安小声道:“我很好奇,她的小弟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人来收尸?”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以及她好端端的在医院待着,为什么会死到这里?”
她望向了距离这里半条街远的医院住院部,泰迪姐不可能在没有外力作用下从住院部飞到这里。
这看起来像是有人拖着泰迪姐从住院部飞出来,然后空投到这里。
段菱悦拉了拉乾安的手,说道:“先回家,天冷。”
大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哎……”
得罪谁?
得罪谁可以被丢到大马路上?
十分钟后,乾安和段菱悦坐在乾安房间内清点零食。
“那个大波浪死了。”乾归站在乾安门口说道,“想必你们看到了。”
澄阳从房间探出头,打听道:“是那个泰迪?”
“嗯,被丢到了马路中间,她爹死了,没人去收尸。”乾安头也不回道。
澄阳道:“不该啊,那群问题儿童关系不是很好吗?就算她爹不收……”
乾归抿嘴,拿出手机展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俯视照,距离泰迪姐的尸体仅有半米距离,泰迪姐的尸体旁边用血写着一行小字:
意义未亡,终焉将至
乾安不明所以,澄阳也有些疑惑——至于小童,他不需要知道这些。
“意义是老板的阵容。”段菱悦解释道,“老板认为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她号召人们从自身意义出去生活。”
“这会触及统治者阶级的利益。”乾安道。
乾归说道:“嗯,这里是贫民区,无论生了多么恶劣的案件都不会影响到平民区——更不用说贵族区。”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丧心病狂的贵族才会使用这种办法来侮辱乾归。
他们不知道乾归在哪里,没什么意外的话,过后的几天内其他贫民区也会相继曝出类似的案件。
“这是开始。”段菱悦说道,“这么快就要进入正题了吗?”
“那死掉的人怎么办?”乾安问。
乾归说道:“人死之后,一切对他而言都没有意义。”
“那其他人呢?”乾安追问。
乾归说道:“这里是贫民区。”
“贫民……”乾安愣了愣。
乾归凑近她的耳边,说道:“这是你的未来,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