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优看着眼前之人猥琐油腻的嘴脸,忍住了胃中的生理反应,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恰到好处的明媚却让这群近半年没碰过女人的将士们看呆了去。
“这位将士说得对,我镇北军一向坦荡,这军中哪有地方去不得,我初入镇北军,初为镇北女将,自然要为将士做好表率,从今天起大家自可以随意进出我营帐,所有密件可以随意翻看,所有情报可以随意打听。”
话音刚落,本还在哈哈大笑的将士们立马停止了笑声,面带震惊地看着仍然微笑着的黎优,不知作何反应。
“我拿出了这份坦诚的同时,就是希望在场各位也可以拿出相对应的坦诚,否则我帐中的军事机密被间谍窃去可就糟了。”
刚还在带头打趣黎优的将士立马冷汗直流,他是皇上早些年安插在镇北军的暗卫,无论是前镇北侯阵亡一事还是今天带头起哄黎优一事均是皇上的手笔,若此时黎优前往他的帐中便会发现他与皇上来往的密件。
黎优好整以暇地看着慌乱的暗卫,欣赏着他焦头烂额的表情。
“自我父亲战败一事,我便怀疑军中有蛮族细作,恰好今日有人起哄想进我帐中,更让我怀疑军中有细作想偷看军事机密,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整肃整肃军中风气,把那一两个暗中搞事之人揪出来,杀鸡儆猴!”
话音刚落,那群起哄之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利用了,慌
张地四处张望,企图找出人群中那个所谓的“细作”。
黎优见时机已到,纤细的手指缓缓抬起,指着那个企图藏匿的身影,“曾副将,不如你以身作则,先行让大家进你帐中一看。”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看向正在缓慢后退的曾副将,看得他仿佛被扒光丢在大街之上。
黎优不给他思考退路的机会,摆了摆手,身后的小九会意,立马跑向曾副将的营帐,把曾副将摆放私物的箱柜全部搬了出来。
他抽出腰间长刃,撬开箱柜上的锁具,将箱柜里的书籍衣物全部倾倒在众人面前,并将他藏于隔层之中的信件搜了出来,递到黎优面前。
黎优细白的手捏着信封,眼睛随意地打量着信封,却始终不拆开信封,就好似在钓着众人的胃口一般。
曾副将看到黎优这副土匪做派,额角的汗水沿着发鬓留下,身上的金鳞铠甲颤着叮叮震响。
“黎女将这是何意?我好歹是一军副将,你将我的脸面置于何处!”
黎优听着他无力的阻碍,轻笑了一声,听在曾副将耳中却像索命之音。
“不是曾副将率先要求进我帐中参观吗?我一身清白坦荡不惧搜查,但看曾副将这意思,似乎是怕被查出来些什么呀。”
众人听见黎优这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为难黎优,不过是曾副将语言挑动罢了。
而如今看曾副将这副模样,怕是真的有什么内幕被查出。
众人开
口:“曾副将。。。。。。你不会真是蛮族细作吧。。。。。。”
“一派胡言!”
曾副将转过头去对众人怒吼,虽然他确实为圣上做事,但不代表他是他痛恶一生的蛮族之人。
“我平生最为憎恨蛮族,怎可为蛮族做事,这些不过是。。。。。。”
“不过是曾副将和家里妻儿的一些腻歪信件罢了,没什么意思。”
黎优出声打断曾副将,随口帮曾副将掩饰过去。
黎家与皇上之间的私斗被揭穿其余对她来说并无好处,在她羽翼未丰之时在明面上将自己置于皇权对面,实属蠢人行为。
倒不如卖曾副将一个面子,断了皇上在军中的暗线。
曾副将见黎优帮他说话也很震惊,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摸着脑袋,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贱内平日便爱写些酸诗,被弟兄们看见多不好,黎女将就别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