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东江疏揭塘报节抄》上有:“传集诸将,面授方略,度地远近险要,兵设伏,出奇夹攻,俱约至十三日齐到义州、鸭绿江边,水6公开截杀”
另外,以当时的军力悬殊,毛帅只能水6并进才能真正威胁后金,他不在鸭绿江去截杀,难道在平原上表演袁大人“九千打十万”的神话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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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话问的是你说的“后又在鸭绿江实施水6并进截杀返回沈阳的阿敏主力取得一些胜利”依据为何,结果你就掐头去尾的拿出了毛文龙的这封天启七年四月二十日的塘报来。
《满文老档》记载,阿敏大军从朝鲜回师沈阳,渡过鸭绿江的时间是四月初十。而毛文龙上报的这场战斗的时间是四月十三日。阿敏的大军都过去三天了,毛文龙在鸭绿江上哪里去找“返回沈阳的阿敏主力”?回到四月二十日这份塘报,被****大佬断章取义的这段文字的全文是“据内丁参将毛承禄禀称,探见有马达贼一万余骑,在镇江驻扎,有一万余骑在千家庄下营,又有四五千骑屯住义州。听说带领本处高丽打造战船二百余号,欲渡兵马来岛。又哨见高丽里面出来达贼,络绎不绝。听说被我兵马将他头脑屡屡杀死,接应报仇,等情。据此职因前报奴酋四王子添兵马来攻云从、鹿岛等处,知其必要擒职,于四月初五日起,传集诸将,面授方略,度地远近险要,兵设伏,出奇夹攻,俱约至十三日齐到义州、鸭绿江边,水6合并截杀,仍令齐力攻打,不许贪部级,只许活擒达贼巨魁,斩取级。”毛文龙这里汇报的敌人不是阿敏返回沈阳的大军,而是皇太极(四王子)增朝鲜的援军。但是,查诸《李朝实录》、《满文老档》和《清太宗实录》,毛文龙这封奏报完全是无中生有的虚报。皇太极根本就没有派出过什么增朝鲜的援军。天启七年四月十三日的时候,皇太极已经在全力准备宁锦大战!而至于后金在朝鲜和镇江留下的兵力数,《满文老档》这次倒是难得有了明确的数字记载,在义州留下满洲兵一千蒙古兵二千,在镇江留下满洲兵三百蒙古兵一千,总计四千三百兵力。但是到了毛文龙嘴里,这个数字就被夸大成了二万五千。顺带要注意一下的是,毛文龙四月二十日这份塘报汇报的可不是针对这些留守兵力的战斗,而是那支子虚乌有的“四王子添兵马”。
总之,毛文龙在塘报中汇报的一场和不存在的敌人进行的战斗,被****大佬掐头去尾,篡改成了“水6并进截杀返回沈阳的阿敏主力取得一些胜利”。殊不知,阿敏的主力此时早就离开这个“战场”三天了!
24)你说三万就三万啊,把证据拿出来:)
明清双方的记录如下:《满文老档秘录》、《钦定八旗通志》都分别记录“上命二贝勒济尔哈朗、阿济格、杜度、岳托、硕托率精兵八万以征朝鲜”,《仁祖实录》和《东江疏揭塘报节抄》均是说“奴兵八万余”,《两朝从信录》《三朝辽事实录》均记录当时登莱巡抚亦上报朝庭“奴兵八万余犯抢铁山义州”。
再说,你提“三万”这个数字是抽袁大人耳光,我真想看看你们谁能抽倒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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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大佬又一次拿篡改过的史料来进行无耻的欺骗。丁卯之役的兵数,满清没有确实的数字记录是史学界的公认。《钦定八旗通志》我虽然没有,《满文老档》却是有的,第8o5页的记载是“天聪元年正月初八日,命贝勒阿敏、济尔哈郎台吉、阿济格台吉、杜度台吉、岳托台吉及硕托台吉,率大军往征驻朝鲜明将毛文龙。”《满文老档》是满清关于这段历史的第一手资料,《钦定八旗通志》的记载同样也是据此而来。因此,我虽然没有《钦定八旗通志》原书,但是也可以确定绝不会出现“精兵八万”的字眼,否则早就颠覆史学界的公认了。而****大佬引用的这句话,从叙述内容本身来说就存在极大的错误:丁卯之役的主帅阿敏居然在出战名单中消失了,而济尔哈朗居然还被按上个二贝勒的封号,如果对照一下济尔哈朗的履历绝对可以让人啼笑皆非。
之后是朝鲜的《仁祖实录》,****大佬又开始信口胡说记载有“奴兵八万余”,其实真正朝鲜的记载是“本月十三日四更时分,奴贼三万余骑卒袭义州”,这个数字也正是史学界公认丁卯之役后金出兵数的依据——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朝鲜难道还会少报敌人数字?
之后的《东江疏揭塘报节抄》《两朝从信录》《三朝辽事实录》实际上记录的都是同一个情报来源——毛文龙的上报。东江隶属登州,登州巡抚的报告当然是从战斗第一线的东江而来。而对照朝鲜的记载,毛文龙上报的数字明显掺了不少水份,不过这对毛帅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
到了四月战事基本结束的时候,如第23问所述,毛文龙又捏造出了一个鸭绿江大捷,说击败了皇太极增的援军。因此登莱巡抚汇报的数字就成了“十万”——开头的八万加援军凑出来的。面对东线战场越报越玄乎的敌情,西线的袁崇焕难道能否认“第一线”同僚的军报?但是朝廷要求他根据东线的报告“乘虚捣穴”的时候,袁崇焕却是明明知道西线确实是有大量后金军队防守的。迫于这样的压力,袁崇焕只能在唯心承认东线友军谎报的同时,回答朝廷西线并非友军情报所说那般空虚。这就是袁崇焕的奏折中所说“十万掠鲜十万居巢”的由来。虚夸数字的始作俑者正是毛文龙,也不知道****大佬得意些什么?
25)别的地方不好说,可这浑河直入沈阳啊,1627年皇太极都于沈阳城外布空营以作疑兵了,就当他在沈阳快唱空城计之时来一下,你说好玩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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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这条回复是针对我对其虚构出来的无敌军队“却月阵”提出质疑而说的。
明末辽东天气异常寒冷,即便一望无际的海上航运,每年也只能保障半年:每年的十月至三月是铁定的冰封期,而天启六年的冰封期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十个月。对于内6的辽河等水道来说,在河流冰冻前和冰冻后,分别还有一两个月左右的冰凌期,即未完全化冻的小冰块会对河道中行驶的船只造成致命的损伤。因此,单单一个冰冻因素,就导致辽东的河流每年只有四五个月的可能通航时间。此外,河流的水位也是一个重要问题,满足通航的必要条件是河道全程的最低水位而非最高水位。****大佬在谈到辽东水域的水位问题时,最喜欢引用的数据是“5o年代铁岭水文站出现过高达5o米的洪峰”这类极端高水位的数据。可是,辽河流域长年的平均水位不过3~4米,1985年大辽河特大洪峰时,东北地区的水文警告是“三岔河最高水位6。74米”。三岔河就是辽河干流的下游,而****大佬纸上谈兵想借道攻击沈阳的浑河却是辽河中上游的一条支流。
****大佬凭空臆造出来的孙承宗一手建立的“两栖作战部队”,是很异想天开的把明朝海军的舰船给配备上去的。在每年只有四五个月可能通航的时间里,需要把在大海里航行的战船一路开到浑河中游去攻击沈阳,只能说****大佬更适合去起点写yy小说而不是在这里妄议历史。
****大佬曾经辩称“福船分几个型号,最大的福船吃水约6米,在辽河里可任意航行,而浅一点的水位也难不住四号福船,其吃水只有七八尺,但火力不小,海沧船乃福船型中的第四号,和哨船差不多,吃水约七八尺,风小时机动,配合福船。武器装备有千斤佛郎机4门,碗口铳3个,噜密铳6,喷筒5o,烟罐8o,火炮1o,火砖5o,火箭2oo,药弩6张,弩箭1oo。乘员53人,水手9人,战士44人。”从前面的分析已经可以看出,洪峰时下游最高水位6。74米的辽河究竟能不能让“吃水约6米”最大号福船“在辽河里可任意航行”。而****大佬大力推崇的四号福船“吃水只有七八尺”,即3米不到,貌似可以从理论上满足辽河的平均水位。但是注意,平均水位3~4米并非最低水位3~4米,辽河干流平均水位3~4米也更非辽河支流浑河的最低水位3~4米。而且,尤其重要的一点是,****大佬一力吹嘘的“却月阵”,是需要把步军的战车和火器随船携带的,如此才能随时沿河边布下水6相济的防御阵形,相机而战。可是,已经装载了“千斤佛郎机4门,碗口铳3个,噜密铳6,喷筒5o,烟罐8o,火炮1o,火砖5o,火箭2oo,药弩6张,弩箭1oo。乘员53人,水手9人,战士44人”还能装下多少战车、火器和步兵?即使能装下不沉,添加了这么多武器兵员后,四号福船还能“吃水只有七八尺”?
以上是从客观条件上否定海船入内河作战的可能性。事实上,明末辽东几十年战事,从来未有水军从内河而入协同6军作战的战例。即算是****大佬一力吹捧“肯定”训练了一支两栖作战部队的孙乘宗,在崇祯四年八月的大凌河救援中也没有动用过“传说”中的“却月阵”。八月,可难得是一个足以船只通航的好时段!接下来,再从却月阵本身的缺陷来探讨****纸上谈兵的可笑之处。
****大佬口里面对骑兵无敌的却月阵的实质就是水6结合:岸上的6军采用戚继光的车战之法接阵而守,河道里的水军只是在6军车阵的防护下起增强火力的作用。相对于明末普遍采用的戚继光式的车战之法,防御方式其实没有区别,只是可能多了火力更强的优点而已,但是却增加了作战地形时间和局限这个极大的弊端——只能在辽东通航期使用和只能在河道附近使用。但是实际上,对于后金军队来说,戚继光式的车战之法早就已经有了破解的方法——毕竟努尔哈赤做过明朝的龙虎大将军,明军的长处和短处早就被他摸了个一清二楚——应对之法就是极为经济便宜的一项装备:楯车。按照《清太祖实录》记载的八旗军队编制和配备,努尔哈赤时期每个牛录都配备了两台楯车,其作用就是对付明军的火器。当明军火器开火的时候,后金军队就躲在楯车后面前进,然后趁火器停的空档,快的骑兵就冲入明军阵内——戚继光的车阵就是用装载火器的偏厢车布在阵形的第一排担负攻击和防守的双重任务,躲在车阵后面的士兵的主要作用就是操作火器和在敌军冲入阵形时将其击退。但是一旦车阵被骑兵冲入,战车保护内的步兵是很难击退敌军的攻击的——除非这些士兵具备极好的单兵作战能力和顽强的战斗意志——明末全国军队中,只有浙江兵和四川兵拥有这种骄人的战绩。浙江兵就是嫡派的戚家军,四川兵主要就是著名女将秦良玉家族所属的石柱兵。由于石柱兵使用的武器为白杆,所以也称白竿兵。
然而,即使有浙江兵和四川兵这样骁勇善战的部队作为车阵的主力,戚式战法还有两个致命的缺陷。其一,火器的连续射问题。由于车阵战法的主力火器就是战车上装载的各种火炮,因此无法不间歇的连续射——象鸦片战争中英法联军那种三排士兵轮流站立蹲下放枪的方式,对于统一规格成一线布置的战车来说,那是铁定不可能的事。而且,此时明朝未有成熟的弹道射击理论,所有火器只能凭借炮手的经验向前射,因此车阵也只有这种布置方法。由此,在火炮射中断的时间,躲在楯车后面的后金骑兵就有机会快冲入车阵,攻击战车防护内的步兵。戚继光之所以在驻守蓟镇时对付蒙古人战无不胜,不过是蒙古人没有掌握楯车这个简便工具而已。在此处顺便要提出疑问的是,****大佬的却月阵,是打算如何把战船上的火炮和战车上的火炮结合起来的?如果车前船后,显然船上的火器先打倒的是岸上的步兵;而如果车中船侧,谁来保护战船?其二,火器的持续能力问题。在车阵被骑兵冲入后,具备极好的单兵作战能力和顽强的战斗意志的步兵,还是有可能击退后金骑兵攻击的,在明清战例中,浙江兵和四川兵就多次的做到了这一点。但即使是如此,火器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对有了楯车保护的后金军队造成毁灭性打击,因此火器的持续能力就凸显出来了。萨尔浒大战、浑河之战中,顽强的明军虽然无数次击退敌人的进攻,最后却在火yao用完的时候全军覆没。浑河之战中,惨遭歼灭的就有正牌的戚继光传人戚金、以及秦良玉的亲哥哥秦邦屏。而****大佬的四号福船又要携带水军装备,还要携带步兵装备,剩下的空间,能带多少火yao?
最后,****大佬口中“以步制骑”铁定无敌的却月阵,能举出的战例却只有南北朝时期的刘裕。军事技术已经展了一千二百多年,****大佬却还把老祖宗的战法当宝,实在是夜郎自大的厉害。殊不知,就在唐朝时,却月阵就已经有被击破的战例了。
26)又把这种耍赖的手法拿出来现眼,幸好皇太极1627年写给朝鲜的书信还能查到:
“我们之所以交战,是因为明而战的,恐怕明再来破坏和好,为了监视明才驻守的呀!今如不让明进入你境内之地,则你王弟写下‘不让明进入’之保证书,并让住民守兵来义州,则我可立即撤退。如在居义州之民兵来到义州之前,我兵即撤退,恐明将乘隙来入驻。”[《旧满洲档译注》天聪元年七月十九日。
朝鲜的覆书曰:“今贵国有意卷退,我国地方,我自住守,宁有任人窃据之理。便即差官偕来使替守,慎固疆场,不至贻贵国虑也。”[吴晗辑:《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8,第3365页。]
可见,朝鲜表示决不把义州交给明军,以威胁后金的安全,这正是皇太极所希望的。因此,九月十二日,留驻义州的后金兵奉旨全部撤退,朝鲜的义州府尹严愰率领兵民进入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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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欣喜的看到,****大佬有史以来第一次找出了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而不是象之前一样只会重复灌水。可惜的是,****大佬仍旧在截取历史。
此条问题是针对****大佬之前所说的“朝鲜不支被迫和后金结为‘兄弟之盟’,驱逐毛帅的东江镇,毛帅退守皮岛,失去了在朝鲜大量的屯田,以及朝鲜的支持”提出的质疑。
丁卯之役结束于天启七年四月,朝鲜和后金的“兄弟之盟”则是三月底签订的。盟约签订时,后金提出要求朝鲜“永绝南朝”,被朝鲜王拒绝。而就在四月,朝鲜昌城总兵与毛文龙合作,在瓶山攻击了后金留守部队并获小胜。显然,丁卯年签订的金朝盟约并没有完全落到实处。查看历史可以现,朝鲜只是履行了与后金互市的协定(但是在互市的规模上明显敷衍),而对于明朝并没有真正解除同盟关系。****大佬这次拿出来的两份文书是天启七年七月的事,朝鲜人这次有没有遵守承诺呢?崇祯元年九月刘兴柞归明后,毛文龙和皇太极的原本私下议和的关系又开始转恶。据《仁祖实录》所载,崇祯元年十月辛丑,“都督票下军兵生擒真鞑七人,斩级一人,胡马五匹”。十二月庚戌,有后金商人八十在朝鲜会宁府扰攘,毛文龙欲以大军征讨,朝鲜官员生怕惹祸而拒之。而后金也奋起反击,崇祯二年二月,突然杀入蛇浦,毛部在此屯耕,猝不及防,慌忙逃走。不久后后金又进剿铁山,杀毛部官兵数百人。后金同时又对朝鲜加强了外交压力,以其违背当初不准毛部上岸的誓言,威胁恫吓。即《崇祯长编》,也有“(崇祯二年四月)大清遣兵至铁山,索刘爱塔兄弟及王得库等”之记录。(此段引用自capo1234的《再论袁毛公案及与碧血汗青商榷》一文)
显然,直到崇祯二年四月,朝鲜与毛文龙也还是合作关系,毛部依旧在铁山、蛇浦等地屯田。而天启七年七月的那封朝鲜王的回书,只是一纸空文而已。
27)第一次既然已经出兵了那朝廷何苦还来第二次催促?你的反驳从来顾头不顾尾:)
而就说第一次袁大人也站不住脚,因为“三月”是什么时候了?阿敏是“正月”出兵的,袁大人此时已经在修建右屯了,若从右屯出兵到三岔河需要有两三个月吗?
当年,努尔哈赤从沈阳走到宁远6oo里路才走了九天,宁远至锦州有2oo里路,锦州再往沈阳走是大凌水,大凌水再往沈阳走才是右屯,请问从右屯到沈阳要几天?袁大人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才走到三岔河?这只能说明袁大人对东江镇和朝鲜消极策应、敷衍了事的事实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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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条讨论的是丁卯之役时,袁崇焕是否遵照朝廷旨意出兵牵制的问题。****大佬的原文是“丁卯之役中袁大人开始拒绝策应,其中朝廷两次催促下他才不得不出击,但此时已经是四个月后了”。我质疑的是“第一次朝廷下命令,赵率教就带兵出了。天启七年三月,不难找。”
既然****大佬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那么我们就来看看真实的历史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我手中的《熹宗实录》电子文档比较模糊,怕误读导致转引错误,因此主要引用《明实录类篡(军事史料卷)》,《类纂》未摘录的部分由《国榷》补充。谈迁的《国榷》主要就是基于《明实录》,加上野史记载而成。因此将《熹宗实录》中模糊的部分大致辨认后,以《国榷》中的相应记载替代,只会在个别字词上有很小的差别。
我们来看看天启七年二月至四月,与宁锦出兵有关的所有兵部的奏折和袁崇焕的奏折内容。
1、二月壬子,兵部尚书冯嘉会言:督师王之臣报奴兵攻克艾州、昌城,又往铁山,铁山为毛帅所居,原以孤军牵制,今乘其孤而攻之,业已飞檄登抚选将历兵航海策应,又关外既集重兵,呺腹可虑,已命饷臣补还额米七万石。(《熹宗实录》)————显然,毛文龙遇袭的塘报到达北京后,兵部的第一反应是让登州巡抚“选将历兵航海策应”,根本没有考虑宁锦。在这个奏折里,关于宁锦的内容只有补饷,没有任何军事命令。
2、三月辛未,巡抚辽东袁崇焕言:冻虏既围铁山,复同朝鲜旧国外往王精,臣水兵应援东江,仍遣方金纳书于酋,令其急撤犯鲜之兵。(《熹宗实录》)————此前兵部未有任何要求宁锦出兵的命令。因此,此时是袁崇焕主动请求出兵增援东江。根据其它明人野史记载,袁崇焕此次派出的水军为五百人。虽然这个数字相对较少,但是袁崇焕手中唯一可以调派的觉华岛水军已经在宁远大战中遭到巨创,此时派出五百水军应该已经是勉为其难了。
3、三月戊寅,兵部尚书冯嘉会言:登莱巡抚李嵩报朝鲜叛臣韩润等……须责宁远抚臣期会并进,勿水兵仅援,不为捣虚计也。遂命辽抚选锐乘虚如部议。(《国榷》)————这是兵部第一次要求也是《熹宗实录》和《国榷》记载的唯一一次兵部要求袁崇焕出兵。对照朝鲜和后金的实际情况:此时朝鲜战事已经结束一个半月,三月三日即八天前后金和朝鲜已经签订了第一份盟约“江华盟誓”,阿敏随时可以撤军。而且皇太极的沈阳至少还有四五万兵力,袁崇焕的可用之兵却只有七万,而且也不可能倾城而出。以明军的野战能力,一对一盲目开战的结果可想而知。
4、三月壬辰,兵部尚书冯嘉会言:……辽抚自奉捣巢之命,挑选精锐作连珠三营,满桂又简精骑三千多驻前屯策应,又徐琏水兵千人驾帆而东,似此夹攻,奴有补疑惧而急撤其犯鲜之兵,自顾其巢穴乎?(《熹宗实录》)————这句再明白不过,冯嘉会汇报袁崇焕已经按照朝廷的要求出兵。
5、四月庚子,登莱巡抚李嵩言:虏破朝鲜陷义州……命下户兵部关宁二抚议之。内及款议,有旨。向日款议,虽宁镇别有深心,在中朝原未尝许。今日关宁别无调度,何以明不为狡虏所辱。毋为属国口实乎。(《国榷》)————此时是登莱巡抚报告朝鲜的战事不利,要求宁锦攻击后金减轻朝鲜和东江的压力。天启帝把这封奏折转给了户部兵部和关宁两巡抚商议。转送奏折时,天启帝附带了要求宁锦暂停和议和,进一步调度兵力(增援三岔河一线的赵率教部队)。但是对照丁卯之役的实际情况,其实此时朝鲜战事早已结束,李嵩所汇报的朝鲜战况都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此时,后金和朝鲜的第二份盟约“平壤之盟”也已经签订,阿敏回师的军队于四月初十渡过鸭绿江回师沈阳。而李嵩送上这封报告的时间是四月初四。显然,等到户部兵部和关宁两巡抚两巡抚商讨完再调动大军的话,正好撞到后金全军会合的枪口上。实际上,李嵩此时催促宁锦攻击沈阳,根源并非朝鲜的求救,而是毛文龙屡屡不断的谎报军情。对照毛文龙的东江塘报就可以知道,就是从三月底开始,毛文龙不断报告沈阳只有一万不到的敌军,而到了四月初更开始造谣说皇太极还在增兵朝鲜。但是事实上,前面我们已经分析过,后金国内始终保持着有至少四五万的兵力,而四月初的实际情况不是皇太极增兵朝鲜,而是阿敏回师沈阳。
6、四月丁巳,辽东巡抚袁崇焕言:闻虏十万掠朝鲜,十万居守,何所见而妄揣虏穴之虚乎……(《国榷》)————这封奏折前面已经分析过了。一面无法有力的否认东线毛文龙和李嵩虚报的十万奴兵掠鲜,一面是驻兵三岔河的赵率教肯定十分清楚对岸有着相当数量的敌军,面对这种窘境,袁崇焕只能如此汇报朝廷。事实上,幸亏袁崇焕如此推托掉了朝廷的瞎指挥,否则真的还在此时派出大军的话,只能是送给后金的一道开胃菜。
最后顺带着把****大佬这次回复中的蠢话拿出来挨个点一下名。
“第一次既然已经出兵了那朝廷何苦还来第二次催促?你的反驳从来顾头不顾尾:)”————参见3、4、5三条,再也清楚明白不过。奇怪的是,拿起狗血玩命往袁崇焕身上倒的****大佬,似乎对这段历史根本是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