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图部善解人意的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钻进了夜离的两层小楼里。
夜离原本睡得就不太熟,床上铺了厚厚的棉花,还有毛茸茸的豺狼毯,身上还盖了兽皮,但她就是睡不着。
豺狼毯没经过精心加工,上面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惹得她时常犯恶心,大部分时间还是睡在自己的睡袋里。
虽说这睡袋也和大白形睡袋差远了,但好过闻那难闻的兽皮味儿。
阿图部进来的时候,她刚烦闷的把睡袋找出来想往里钻。
房门被打开,月光从阿图部身后闯进来,衬得他整个人跟发了光一样。
“宝贝儿,我来了。”
阿图部低吼一声就往她身上扑。
夜离在自己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动作,利落的一个翻身,膝盖压在了阿图部的琵琶骨上,同时将他两只手压在后背上。
“是我啊,部落里最健壮的兽人,我来满足你了。”阿图部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夜离利落的用一根草编绳将他的手捆了,然后揪着他的耳朵把人拉出自己的房间。
部落里都是两层小木屋,但其实底下一层比较矮,大概也就一米来高,是用来存放食物的,上面一层才是睡人。
当初这么设计的时候,夜离也是想着既能隔绝地上的潮气,又能方便存储食物,倒也没想过如今还多了一个妙用。
两人站在楼梯口,她直接一脚踢在阿图部屁股上,把他从二楼踢了下去,接着又由着惯性咕噜噜滚到门外。
这边的动静马上被周围的人所知,几乎是阿图部滚出门外的同时,阿音已经从自己屋里过来了。
“主子,没事儿吧?”阿音看了地上的阿图部一眼,没放在心上,又进屋来问她。
夜离摇头,两人从屋里出来,阿图部正躺在地上哀号,还嚎得很委屈。
部落里最健壮的兽人要来睡她,给她快乐,她不感动就算了,竟然还把他踢出来。
痛死了啊……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保持身上没有大伤,还是夜离偶然想起他才十六岁,看在他年纪小不懂事儿的份上。
“部落里的规矩是不是没学好?明天不用吃饭了,先把社会主义新部落的规章制度背熟了再说。”
夜离把人踢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又转了转颈上的关节,竟奇异的没感觉愤怒。
啊……总算为部落里省了不少伙食。
憨货,每顿都吃这么多,早看你不顺眼了。
阿音应了一声表示明白,提溜着还不住哀嚎的阿图部,接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就这样的废物,还想来爬我们主子的床?呵……
夜离以为,吃过一次教训之后,阿图部这熊孩子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了。
事实上阿图部确实知道。
他知道想要和雌性交配,不能光靠自己健壮的体魄,还得有责任心。
有一颗,包容对方,守护对方,信任对方,维护对方,忠于对方的心。
夜离当初开课的时候他也听了,如今又有了更深的感悟,他也认为自己能做到。
不就一辈子只要她一个配偶,包容她,守护她,信任她,维护她,忠于她吗,他能做到。
放眼整个部落,还有哪个人或者兽人比他更有资格?
没有了。
于是,他找了一个阳光明媚,空气中散发着阵阵食物香味的早晨,来跟夜离告白。
当白旬日夜兼程回到人类部落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