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四周一片沉寂。
地下车库灯光隐绰,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
应舒月狂野完了,抬起头,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陈清辉眸中带泠,如远山霜林,清清凌凌。
“说话呀。”应舒月是想到什么就一定会去做的性子,眼下得不到他的回应,也没被他推开,大着胆子靠近,几乎是窝进他的怀里。
陈清辉终于缓缓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应舒月指尖拨了拨他的下巴,还没回答,便是一阵天翻地转。
陈清辉稍稍使了劲儿,反客为主,直接将她摁在了车身上。
他俯身靠近,视线与她平行,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眸中情绪教人猜不透。
应舒月可以感觉到,他是真的在好奇地打量着她。
她勾起一抹娇媚的笑,“小辉辉,你看不出来吗”
应舒月指了指他泛着草莓印儿的喉结,“我在追你啊,你看这儿还有我的烙印呢,你就跟了我吧。”
她开始喋喋不休,细数自己的房产以及存款。
陈清辉冷着张脸,如玉的手指拂过她的脖子,语气很淡,“嗯。下不为例。”
应舒月不明所以,最后的感知是清润冰凉的触感在她颈侧环绕。
她愣在当地,他这个木头墩子,还摸她了
应舒月脑中思绪很乱,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连陈清辉抽身离开都没有察觉。
直到车那边穿来鸣笛的声音,她才回神过来。
车窗摇下,露出陈清辉半张侧脸,“上车,我送你回去。”
应舒月眨了眨眼,坐上车以后,还在感慨被他摸的那一下,自言自语,“真是没想到啊。”
陈清辉疑惑的眼神递了过来,触及到她微微泛红的小脸儿。
应舒月侧着脸,勾起完美的弧度,笑得媚媚的,“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自从地下车库堵人以后,应舒月就见不到陈清辉的影子了。刚好她有新剧拍,进了剧组以后先拍了她的场景戏,忙碌好几天,他一点消息也无。
她本来就是娇养着长大的,追了他这么久,上次地下车库本以为两人关系贴近了点,结果现在又恢复了原样。
应舒月心里堵了一口气,就是不爽。他这样,她岂不是做了无用功,气上来她也干脆不管了,刚好剧组里有聚餐,她就跟着去,把他抛到了一边。
饭席上好好的,等到被劝喝酒的时候,应舒月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剧组里的男配是带资入组的二世祖,平常嘴里话就不干净,特别爱黏在她身边,整天献殷勤,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真的不喝点”男人长得也可以,纵身情场久了,这样刻意朝她靠近,自带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应舒月摇摇头,“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有点不舒服。”
男人锲而不舍,“一杯而已,给个脸”
一旁的导演和制片人都在看着,却没有作阻拦,这个二世祖家里据说大有来头,他们也没法子。
应舒月咬咬牙,反正她喝酒惯了,一杯不在怕的,压根不在话下。想了想,她端起来,一饮而尽。
男人在包厢里迷蒙的灯光下拍了拍掌,近乎贪婪地欣赏在她优美的线条。
应舒月一直坐沙的在角落里,面无表情,不予理睬。男人也不恼,很有耐心的样子。
她只盼着聚餐赶紧结束,她好回家。
然而应舒月没料到的是,这酒居然后劲这么大,往常一杯她是绝不会倒的,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晕晕沉沉,视线所到之处,皆是迷蒙模糊的一片。
像是做梦一样,应舒月突然很想陈清辉,她无知觉地掏出手机,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两声,那头很快便接了起来。
应舒月觉得既然是在做梦,那就好好地讨伐他一遍,以泄心头之恨
等到她气也不喘地说完以后,那头响起他的声音,格外严肃,比以往的语气都要来得重。
“你在哪里”
“关你屁事。”应舒月哟呵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聚餐结束了,她也被人摇晃醒。但只是这样,她还是晕得不行,只觉得浑身都抬不起劲儿。
先前那位二世祖就依偎在她身边,“我送你回去吧”
她还存留点理智,想也没想,便摆手拒绝。
“导演他们都走了,你也别和我装了,今晚就我和你。”男人笑得不怀好意,伸手就摸了上来。
应舒月练过舞,身段柔韧,男人咸猪手凑上来,她堪堪躲开,奈何身体越来越乏劲,动作迟缓。
她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应该是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