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邢也不生气,抬手松了松袖口,众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看向那两个女子,俩女子被冰冷的眼神吓到了,纷纷抓起衣衫下了床。
现在床上就躺着萧睿烽一个人了,叶邢上前一步弯腰,直接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扛在肩上,萧睿烽被吓了一跳,大叫道:“哇你这个该死的烂人,你想做什么?还不快些把我放下来!”
护卫们一个个吓得双腿直哆嗦,要知道这可是皇上啊,一个不小心要掉脑袋的啊,叶邢却面不改色,也不管萧睿烽的挣扎和大叫,直接扛着人往外走。
“烂人,混蛋,你信不信我砍了你脑袋,不,是将你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楼里很多客人和姑娘都闻声出来看热闹,心想着这人不知道什么身份,居然敢这么骂当朝丞相,还真是不知死活。
天已经微微亮了,街上有了些行人,萧睿烽这么骂骂咧咧的,就引来更多人围观了,叶邢扛着他走到门口,朝着众人说道:“你们看清楚他的长相,以后若见到他,直接到相府举
报,有赏。”
众人纷纷上前看萧睿烽的长相,萧睿烽骂了几句连忙捂住脸,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接下去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没脸出来逛了。
护卫牵来马车,叶邢看了一眼,走到一匹马旁直接将人横放在马背上,然后自己翻身上马,朝着宫门口飞奔而去,动作一气呵成。
马背上的萧睿烽连骂都骂不出声了,宫门口的守卫拦着不让进,等在那里的杨公公连忙说是皇上吩咐的,他们才肯放行。
等到了皇帝寝殿外时,叶邢将人扛进寝殿直接丢在床榻上,萧睿烽跳起来下了床扶着床柱子便开始吐,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觉得自己简直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吐完之后人也虚脱了,太监们进来见皇上光溜溜地坐在地上喘气,一个个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拿了衣衫过来。
“哎呀快传御医。”
小太监喊道,叶邢淡淡道:“不用,赶紧让他洗漱一下换好龙袍去上早朝。”
“这……”
“朕没事。”
萧睿烽有些虚弱地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叶邢,那眼神像是想扑上来咬死他,叶邢懒得理他,转身出了寝殿。
上早朝的时候,众大臣们明显察觉到今日皇上似乎不怎么开心,不,应该说是愤怒值满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睿烽觉得此仇不报简直非君子,他琢磨着定要寻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叶邢,一旦离开皇宫叶邢就不把他当皇上看,他想报仇的话只能在宫里。
“你,去把叶丞相请进宫,就说朕有要事与他商议。”
“是。”
第二天正午的时候,萧睿烽坐在御书房中吩咐道,待小太监走了之后他看了眼满桌子的奏折,觉得头都大了。
随意翻开一本,压根看不下去,看了两行便犯困,他随意丢在一旁,抽出一张白纸,提笔在上面画了只大乌龟,然后在乌龟背上写着叶邢两个字。
这样还不解气,又在旁边写了一堆骂人的话,没多会便听到外面通报说叶丞相来了,他连忙将奏折铺在白纸上挡住。
“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微臣入宫,所为何事?”
“经过昨日那件事,朕自己好好反省了一下,觉得实在是不该那么做,所以决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专心政事。”
“这是好事。”
“可你也知道朕才刚登基,对这些还不熟悉,所以很多不解的地方希望能请教一下爱卿。”
“皇上请说。”
“这样吧,朕在这里批奏折,爱卿就站在这边候着,若朕遇到不解的地方便可以马上请教了,也免得批错了奏折,到时候那群老头又要上奏说朕了。”
叶邢其实知晓萧睿烽是在耍把戏,但也没揭穿他,只是依照他的话站在书桌边,萧睿烽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奏折翻开看。
“哎呀,原来南边水患了,淹没了好几个村庄,这可如何是好啊爱卿?”
“那几个村庄附近便是奚寅城,可以下旨让奚寅城县令先将灾民接到奚寅城,然后拨款下去,派人去治理水患,修河坝,重整村庄。”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这几个村庄在奚寅城附近啊?”
“下一个问题。”
萧睿烽撇嘴,故意道:“那派谁去监督比较好呢?这事非同小可,不如就有劳叶爱卿跑一趟吧?”
“微臣不懂治理水患,皇上就算派微臣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工部侍郎刘大人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
萧睿烽换了一本奏折,惊讶道:“哎呀这里发生瘟疫了,死了好多百姓,朕真是心痛,不如叶爱卿过去看一看?”
“微臣不懂医术,皇上派几个御医过去也比派微臣过去有用。”
“这也不懂那也不懂,那么叶爱卿,朕要你有何用呢!”
萧睿烽直接将奏折摔在地上借机发脾气,叶邢走了几步弯腰将奏折捡起来,他捡一本萧睿烽就扔一本,旁边伺候着的小太监们都吓得满头大汗。
捡到第十本的时候,叶邢站直身子看向萧睿烽,目光一点温度都没有,萧睿烽刚想扔奏折的手停顿了一下。
叶邢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书桌上,垂眸便看到了桌上那张画着乌龟的纸,自然也看见了乌龟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