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索额图和康亲王离开了康熙皇帝的尚书房以后。
康亲王开口对着索额图说道:“索大人,小王有件事一定要和你说清楚。”
索额图也回道:“啊…王爷,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怕下官把桂公公救出来之后,抢走你的功劳吗?”
康亲王也是无奈道:“嗐…功劳还是其次,实不相瞒,桂公公已经被掳走四个时辰了。”
索额图也很是惊讶,惊慌得开口说道:“啊?王爷,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康亲王也推脱回道:“我们当臣子的,又怎么忍心加重皇上的忧心呢?”
索额图也是撇了撇嘴,破罐子破摔的问道:“说实话,我想问你有多少把握能救出桂公公来?”
康熙王平淡的摇了摇头,说道:“基本上是没有。”
索额图惊得张大了嘴巴,康亲王也是接着说道:“大人,刚才小王暗中已经跟大人你使过眼色了,不过大人正忙于跟皇上毛遂自荐,没留意。”
待索额图说了一句“有吗?”以后,康亲王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更担心,听皇上的口气,对桂公公恩宠有佳。万一桂公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也难以推卸责任。轻则贬官降职,重则……”
康亲王看着索额图摸了摸脖子,又感慨的语气道:“唉…索大人你又何必自寻烦恼,自毁前程呢?”
吓得索额图开口道:“王爷,没有这么严重吧?”
康亲王又感慨道:“世事难料啊!俗语说,伴君如伴虎啊!”
索额图“唉”的一声,就低头不语,不想说话了。感觉自己被忽悠得有点自闭了。
康亲王又道:“所以说啊…既然大人肯与小王同舟共济,小王又怎么能忍心拒绝呢?唉…现在就只有希望于桂公公他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能平安归来了。”
待康亲王说完走远后,索额图思索了一会,立马拍手跺脚对着康亲王的背影道:“你…你这不是把我拉下水吗?”
………
另一边韦小宝被绑在青木堂的大堂里,众人披麻戴孝,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灵位。大明天子之灵位,和青木堂堂主尹香主之灵位。
徐天川,风际中等人默默的看着灵堂。众人磕头跪拜过后,道长玄贞道人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来放在灵堂上,赫然就是鳌拜的人头。
钱掌柜看着灵位开口道:“尹香主大仇得报,你在天有灵应该可以瞑目了。”
玄贞道长也是开口喊道:“各位兄弟,如今鳌拜已死,实在是我们天地会的天大喜讯。也为反清复明立了一功。”
钱掌柜钱老本也走向前开口说道:“各位,今天尹香主大仇得报,我钱老本也应该拿个令牌出来了。”钱老本的意思就是要选香主了。
“钱大哥,在这段期间,你处理会务井井有条。香主之位,你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一个天地会的兄弟站出来举荐道。
八臂猿猴徐天川也抬手示意,说道:“诶…话不能这么说,这次若非玄贞道长率领我们,也未必能攻入康亲王府,替尹香主报仇。论功行赏,我认为道长应该坐香主之位。”
话毕,一堆人开始嚷嚷起来,争论着谁去当香主,跟赶大集一样热闹。
风际中走到青木堂尹香主灵位前先开口说道:“尹香主,你看看。你一死,青木堂的兄弟们就跟一盘散沙一样,全都抢着当香主。全都忘了,当日在你灵前的誓言,谁杀死鳌拜谁就是青木堂的香主。”风际中说着又对着灵堂前披麻戴孝的众人大声吼道:“大家是不是想违背当日的誓言?”
只见钱老本也大声说道:“不错,我们是曾经说过。如今杀死鳌拜的是那个太监。”
话一说完,众人都看向了被掳来的韦小宝。韦小宝也被盯的一阵毛,心里暗道:“要不是知道我会当香主,他们不会把我宰了。这些眼神我是真的害怕呀!”
待众人围住韦小宝以后,玄贞道长开口说道:“各位兄弟,虽然他是杀死鳌拜的人。但是试问我们怎么能让一个清狗太监来当香主呢?所以只要杀死他,再由我们青木堂的兄弟出任香主,就不算是违背誓言了。”
一群被洗脑的蠢人,纷纷开口附和,“对,说得对,杀死他。”
韦小宝也知道该自己忽悠了,开口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不是清狗,我心系汉人,我也是汉人啊。”
一个青木堂兄弟更是呵斥道:“你是汉奸才对,宁愿做满清的走狗。”
韦小宝开口反驳道:“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是被人抓进宫中的,我可不是太监,我是假冒的。我的心是忠于我们汉人的,我宁死也不会做满清走狗的。”
玄贞道长又开口说道:“哼…你不要在这信口开河,我们不要听信他的谎言,我们杀了他。”
“你们听我说呀!我的心也是汉心啊!你们天地会的英雄救过我,我也帮过庄家,明史案得庄家。我未来老婆也被鳌拜抓走了,我去劫过法场的。”韦小宝又开口说道。
只听另一人说道:“我也去过法场,怎么没有见过你?”
其他去过的都开口道:“我也去了劫法场,也没见过你啊?”
见众人都不信,韦小宝又开口道:“我那天和茅十八一起去的,茅十八认识吧?还算有点名气,他是我义兄。”
钱老本听完,指着韦小宝道:“你是茅十八的兄弟?”
“当然了,我们结拜过,我叫他十八哥的,他最仰慕你们天地会的英雄了。他也经常教我,跟我说,好兄弟讲道义。”韦小宝见他们知道茅十八,赶忙接话题道。
结果他们还真认识茅十八,茅十八还受了伤,在青木堂养伤。青木堂众人就给韦小宝解了绑,带着韦小宝走去后院。
一进后院厢房,就见茅十八半躺在床上坐着,韦小宝也不管押着他走进来的青木堂众人了,满是激动的跑到床前大喊了一声。
“十八哥…”